第一章 陳叔之探訪陳叔(1 / 3)

從那年開始,從那天開始我知道自己的命運改變了,卻沒有想到改變的那麼快。開始我是糊裏糊塗的,想躲也躲不開,直到無處可躲。

先從那件事情說起吧。

一天父親打電話來,向我提起了陳叔,說陳叔生了重病,讓我去完成他的遺囑。我當時一懵,哪個陳叔?什麼遺囑?

聽著父親的話,我的記憶的閘門打開。我怎麼能忘得了陳叔,他是父親早年的好朋友,小時候父親常向我提起他,我隱約記得在父親的印象中他是個風流倜儻的男子。而且父親特喜歡給我講他的風流韻事,也不顧及些少兒不宜。在我最初的印象中他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詭異男人。

沒有想到多年以後,病中的陳叔忽然又記起了我們。並多次囑托父親,說他想盡快見見我。理由是他身心漸漸枯槁,生命將終,有事托付於我。多年未見的老友相托,父親聽聞不勝唏噓,當然也滿口答應。之後陳叔不止一次催促我快點成行,言辭非常急切。父親也多次催促我,我隻有發現手上的事情準備快點趕過去。

臨行前父親有兩個囑托,一是勸陳叔來城市大醫院看病,而是盡量滿足他要求。後來才知道,第一個囑托我盡力了,沒有完成。第二個囑托,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滿足他。

第二天按照陳叔的囑咐,我踏上了去他那裏的路途。我要去的是溫嶺山區的一個叫陳家坳的地方,聽這名字就知道其地處偏僻,但沒有想到會那麼偏僻。我一路多次轉車,人都快轉暈了。

後來在溫嶺中的一個小鎮停了下來。我找了一輛破舊的麵的,給司機說了我要去的地址——陳家坳。司機聽了這個名字很驚愕:“你再說一遍,你要去哪裏?”我又隨意重複了一遍“陳家坳”,“什麼!?請你下車,我不去那裏。”那司機本來要發動汽車的,忽然停止了動作,讓我下車。“唉,唉,什麼意思,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被他的反應搞的一愣,迷惑地問道。

“同誌,不是我不想去那裏,那裏多年前就是荒村了,根本就沒有什麼人,你去那裏幹嘛。”司機給我解釋道。“嗬嗬,荒村,你是在開玩笑吧。”我忽然醒悟道,他可能覺得那裏偏僻,是不是要讓我多出點錢。

“你還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還真不是錢的事。”那司機看出了我的表情意味,趕忙分辨道。誰還能承認自己心裏的那點小九九呀。“師傅,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真的有急事,要不也不會去那裏。你行行方便,我不會虧待你的。”我顧及他的麵子說道。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做個車還要求人。

“唉,你這人,要不是看在生意不好做,我肯定不去那裏。”他悻悻地說道。看來我隻能讓他得逞了,誰讓這裏交通鼻塞呢。他忽然又提要求道:“在哪裏停,我說了算。”我隻能答應,但心裏卻想著,你也太得寸進尺了吧,你要是把我扔在半路也行呀,到時候你不送到目的地,我一分錢也不給。他聽了我的答複輕鬆了點,我們各自懷著自己i的心思,車終於開動了。

那真是一條難走的路。一路上都是窄窄的,隻能通過一輛小車。如果對麵來車,讓路的一方隻能拚命地把車向路邊的荒草亂石上靠。真難為這個司機了,但還好,這一路上,我們沒有遇到一輛迎麵而來的車,甚至連一個行人都沒有遇到。這條路一定是多時沒有人走了。老麵的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著,我的五髒六腑都像被顛錯了位。

“師傅,到哪裏還有多遠。”在車子開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問道。“馬上就到了”師傅專心的開著車。看著這崎嶇的山路,我沒有敢在打擾他。

透過車窗,我看到了有別於溫嶺山脈的景色。這裏的植被少了南方樹木的色彩,全是青黑的顏色。那種黑充滿了沉鬱的感覺,讓人看了心裏充滿了壓抑感。不但我又這樣的感覺,我從司機的表情中也判斷出他也對此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