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往事如煙(1 / 2)

早上送走韓語我回到和她同居的屋子裏,一切如舊,眼前的假象給我感覺韓語可能出去幹什麼去了,一會就會回來的,她常這樣做的。

我在茶幾上拿著還有她唇印的口杯,走到廚房把裏麵的剩咖啡倒掉,擰開水龍頭,接了一杯自來水,一口喝幹,一股冰涼穿喉而過,讓我打了幾個冷噤,我把杯子往水池裏一扔,走到床前,踢掉濕漉漉的鞋,倒在床上,把被子拉倒胸前,望了望烏蒙蒙的窗外,閉著眼睛想著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城市,這裏熟悉的一切。

心裏淡淡的悲哀著,倦倦的,腦子裏塞滿了韓語的影子,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去清理,我隻能任它在那裏恣意橫躺,流淌,慢慢的又流出一條清晰的印子。

從記事起,我就習慣在我難過的時候,不管那是什麼時候,我都不喜歡被別人察覺到,韓語和我也有同樣的體會。她常對我說,別告訴別人你今天難受過,什麼也別說,因為說了也沒用,誰都幫不了你。我知道,一切都是過眼雲煙,可我的確很喜歡韓語,

我知道無論從什麼角度說,韓語都和其他女孩不同。

在上大學之前,同學都說理科出才女,可從沒人說理科出美女,她卻是為數不多的理科生裏的美女、才女、超乎一切描述的韓語。她的隨隨便便,她的伶牙俐齒,她的無拘無束,她的多愁善感,她的一切的一切在我七年的生活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很多朋友問及我和韓語的分手原因,我都極力繞開話題,不願意正麵回答,實際上我獨處的時候也常想這個問題,可叫人泄氣的是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原因。但無論如何不可否決的是之前我不認識韓語,後來我們認識了,之後我們混在一起,現在我們分開了。

這件事僅僅這樣表述起來很簡單,可要我想明白它發生的原因、過程、結果,那辦法隻有一個,就是從頭說起。這樣的好處是可以把一件件毫不關聯的事情向穿珠子一樣把它穿起來,事情仿佛也就有了前因後果,看起來發生的一切都是必然的,不可逃避的。

我先從我自己談起,在中國高考壓力巨大的2007年,原因是當年高考人數超多,有些高中反應應屆高考生多達二千多人。

我他媽的常想,在社會主義新中國計劃生育不是實行很多年了嗎?可麵前人頭攢動的壯觀景象不難讓我想象,在19年前我們的父母用當時的話講叫耍流氓的熱情有多高漲。

終於我和一群埋頭奮戰在在苦海的周凱、於洋等等好多人起考上的大學,也就是那一年我和於洋分手,全心全意的愛上韓語,沒有理智的愛上了她。現在想想我當年是愛嗎?應該是,並且肯定是。

因為和韓語分手後的第一天早上我沒有像往常一樣醒來,隻記得一夜亂夢搞得我筋疲力盡,夢裏還是習慣的握著韓語的雙乳入眠,感到她的身體依舊像飽滿多汁的漿果,柔軟而富有彈性,抱在懷裏舒服極了,我拚命吻著她的臉,脖子與前胸,像一頭饑餓的狼聞到了血腥。

可恍然驚醒後,我終於意識到韓語再也不可能到這裏來了,我感到腦子一片空白,記不起和她在一起的所有記憶,一會兒,往日的音像終於慢慢恢複過來,憂傷瞬間就擊中了我,我抱著韓語枕過的枕頭,像一個變態狂一樣深吸著她留下的氣味,痛哭流涕的跪倒在床上,用一種奇怪的姿勢悼念我所謂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