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覺起來,問說啥了?
她說她看你家小寶,怎麼長的那麼像鄭遠奇呢。
她說我還安慰她說都是親戚,長得像很正常的,她這才沒繼續問了。
阿英是在鄭家做了多年的,深得老太太喜愛,所以老太太也就沒有避嫌,把這孩子是鄭遠奇的事說給她聽了。
老太太說,阿英做得對,但以後得千萬小心,不要讓她隨便接近小寶了,她這樣惡毒的女人,我怕她做出對小寶不利的事。
但是我還得出去找鄭遠奇,唯有找到他,讓他回到鄭家,我才能心安。
我曾無數次打過他的手機,一直不通,不知道是關機了,還是換號了,想找戀戀紅塵傾訴,卻發現我早就將他拉黑了。
他再也沒有請求加我。
我感到從未有過的孤獨。
這天在一處酒吧,我要了紅酒,喝得有些不知道方向的時候,看見有抱著吉他的幾個男孩進來,我說,可否給我彈一曲。
一個男孩爽快的把吉他給我。
我坐在酒吧紅色的高腳凳上,彈唱起了那首曾經我唱給鄭遠奇的歌:“沒有泥土哪有花,不見生根哪得瓜,愛的種子輕輕灑,情花芬芳滿枝丫……”
唱著唱著,我落了淚。
鄭遠奇,你在哪裏?你可曾看見我在這裏,戴著你送我的金圈耳環在等你?
一個年輕男孩走過來,將一隻鮮豔的玫瑰遞給我,說有位先生送你的。
我舉目四望,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快速離去。
我將吉他往這個男孩的懷裏一塞,快步追了出去。
鄭遠奇跑得很快,我也不是吃素的,想當初在學校裏我,我可是短跑冠軍,看準了路線,他是繞C型巷子跑的,我快速穿過一排房屋,跑向一處廣場。
果然在那裏,我跟他迎麵碰上。
我一把抓住他衣襟,氣喘著說你跑啊,你倒是跑啊?
他頹然的看著我,說白映卉,錢我已經給你了,你還追我做啥?
我說傻瓜,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快回去吧,真想很快就可以揭曉了,你是你爸的親骨肉。
他哈哈大笑,說白映卉,你管得真寬阿,我家的私事你都打聽?
我說我肯定要打聽了,因為你是我孩子的爸。
他說你是不是很想做鄭家大兒媳阿?這麼熱衷讓我回去。
我說鄭遠奇,你錯了,除了覺得你冤枉,想要幫你討回公道,我從未想過跟你還有什麼。
他說的了吧,不要安慰我了,鑒定結果清清楚楚,我不是鄭大偉的兒子。
我說鄭遠奇,你是,你絕對是,是你繼母故意陷害你,買通了鑒定機構,在多家鑒定機構連續出的幾份都是假的。我已經我兒子小寶的頭發,跟你婆婆的頭發拿去鑒定過了,是親緣關係的幾率是99%。
有一抹驚喜在他眼裏閃耀,他說:“我的兒子,我的兒子……”。
我說是,小寶是你兒子,現在在12棵橡樹園。
他說我要回去見他,我要回去見我兒子。說著撒腿就跑。
這次我沒有再追他,我知道,他回家了。
我找到丁香的住處,卻發現已經人去樓空,這才短短一個月時間啊,我們才分開1個月,她懷著7個月的娃怎麼能隨便亂搬家呢?
房東看見我,把我叫到一邊告訴我一個天大的壞消息,她說半個月前,丁香晚上睡覺門沒鎖好,來了個小偷,本來要想偷點兒東西,發現屋裏沒啥值錢的,隻有個孕婦,就把,就把她……
我著急的一把抓住他問,把她咋了,把她咋了?
他說小偷把她強了,她大出血,孩子沒保住。
然後呢?我瘋了似的問,為啥不給我打電話?她不給我打,你也不給我打阿?你是房東,你為啥不救她啊?我抓著他發瘋似的搖撼。
他說我住7樓,她住2樓,再說,我發現後,第一時間打了電話,還是我喊來的救護車,要不是我,她早沒命了。
我說她現在在哪裏?
他說回老家了,他爸來把她接回去了。
鄭家老太太給我打來了電話,說鄭遠奇回家了,她已經把那份鑒定報告交給鄭遠奇了。
我知道,我的任務完成了,孩子還在鄭家,那是他家的骨肉,我還要去醫院找我媽媽的遺體,鄭遠奇之前愛女給我的100萬,我要用來贖回我媽媽,我要把她安然的送回她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