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鄭遠奇,是在酒店裏,他把我當成招客的小姐了……
但實際上,我隻是龍安市五星級纖指足浴館的一個足浴學徒,一個想活的有尊嚴的小姑娘。
那天,我被分派到酒店發小卡片,鄭遠奇看見我,問我一千做不做,我罵他神經病,他又說兩千,我掉頭就走,他就用蠻力把我拽進了房間,過程很屈辱,就不去回憶了。
完事後,他扔給我一張卡,說裏麵有三千塊錢。我看著那張卡,又看著他那張臉,心裏惡心的不行,收拾收拾就回足浴店了。
回到店裏,我不敢告訴其他人我被強了,怕她們看不起我,嘲笑我。
好在大家都沒有發現異樣,接下來的幾天,經理莫小俏依舊讓我發廣告,我雖然不情願,但也隻得照做,我需要這份工作,需要錢。
我母親生病,繼父將她丟到醫院便不管了,後來她去世,我想要她回家,入土為安,因為欠著醫院醫藥費,她的遺體被醫學院拿走,用於做醫院解剖。
有人告訴我說,要想把遺體贖出來,起碼得準備幾十萬,我退學了,把行李從大一的宿舍裏扛回家,出來打工。
先在一家鹵鴨坊做小工,但老板總是對我動手動腳,老板娘發好心,介紹我到龍安市足浴館來,我沒想到剛一來,還沒開始正式上班,就恥辱的被鄭遠奇那個人渣強了,自那次事情後,我再也沒有去過那個酒店,怕再遇到他!
一周後,我穿上了粉色工作服,正式開始了我的洗腳妹工作。莫小俏告訴我,我有客人上門了,還讓丁香姐帶我去10號牡丹廳。
我很忐忑,問丁香姐這個大金主是誰,畢竟我剛來這裏,誰會點我啊?
而且牡丹廳是VIP中的VIP,我怕我伺候不了有錢人。
她安慰我說沒事,做幾次就熟絡了,有錢人也是人,不會為難你的,再說還有她呢。
我小小安定了一下,又問金主姓什麼,她說是個姓鄭的富二代,做房地產生意,人不壞,很多女人都想巴結他呢!
姓鄭!我心裏一緊。
戴上口罩,祖宗一樣捧著一隻名貴的木盆,跟在丁香後麵。
牡丹廳裏有舒緩的輕音樂傳來,米白的珊瑚絨地毯,腳踩上去軟軟的。
有兩個男人正穿著足浴館提供的白色浴袍,愜意的躺在理療榻上,我低著頭,不敢去看他們的臉。
這時聽見其中一個男人喊我們,我不知道他喊哪一個,抬起頭去看,正好和他的眼神對上。
“就是你,過來。”那帶眼鏡的男人衝我招手。
我端著木盆走過去,順便掃了一眼另一張理療榻上的男人,身體忽然一顫。
那個一直默默不說話的男人,就是,就是,在酒店強了我的鄭遠奇。
手裏的木盆差點掉到地上。
他看見我,似乎一點兒也不意外,反而嘴角的笑意更濃烈。
我將木盆放到眼鏡男的腳下。
“哎呀,小姐姐呀,你長得真美,怎麼不去25樓做?”眼鏡男問。
我想,去25樓做什麼?難道25樓也是足浴館?
此刻我隻想快點兒離開這裏,不想在鄭遠奇麵前做服務,我沒有接眼鏡男的茬!
眼鏡男看我不理他,不以為意,讓我給他做服務,我求救似的看向丁香,她卻示意我不要慌,並幫我兌好足浴藥水。
我聽見鄭遠奇說怎麼改行做這個了?
我麵紅耳赤,接過丁香手裏的活就開始。
眼鏡男問他你們認識?
他說認識,不熟。
過程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眼鏡男忽然起身拉住我,曖-昧的眼神閃著光:“小姐姐,走,我們去25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