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抱你去洗澡,你不要什麼?”唐景煜似是很不悅,也沒過問她的意見直接連人帶被地抱了起來。
艾琉夏不知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怯怯地埋首在被子裏,不敢反抗。
他往浴缸開了水,把她放下。“我去買藥。你先洗。”
昨晚借著酒精,做得太狠,最後那一次的時候,他注意到她那裏已經擦傷了,充血的紅腫。
艾琉夏卻以為他說要去買避孕藥,心底一涼,苦澀地扯動了一下嘴角。
也是,昨晚他沒做措施,按照他的性子,怎麼可能會讓她懷孕。她別過頭,不願去看唐景煜的臉。
唐景煜隻當她是害羞,板著臉匆匆換了衣服下樓買藥。
可當真的把藥買了回來,他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為什麼要幫她買藥?他昨晚不是在懲罰她嗎?既然是懲罰,為什麼要顧及她的感受?他有些暴躁地將藥膏扔在桌上,冷冷地坐在那裏,眉目冷沉。
艾琉夏出來時,看到的便是他嚴肅又冷酷的樣子。她自動自發地端了一杯水,忍著腿間的疼痛走到他麵前,聲音沙啞地問:“藥呢?”
唐景煜長指頗為嫌棄的樣子把藥膏推了推。
艾琉夏愣了愣,怪異地看了藥膏一眼,呐呐地問:“避孕藥呢?”
誰知,這三個字仿佛踩中了唐景煜的雷區般,他的目光一下子冷凍成冰。
“怎麼,以前哭著求著要我的孩子,如今找到下家了就想謀殺我的孩子?”
他的質問簡直毫不講理,艾琉夏抿著唇,隱忍著沒有反駁。
誰知,她隱忍的模樣令唐景煜越發煩躁。他直接捏住她的下頜:“看著我!離婚你想都別想!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去醫院,不準在接近何伯母。聽到沒有?”
艾琉夏的眼裏濃鬱的苦澀化都化不開。她張嘴,無力地問:“你是怕我再撞見你跟何青偷情嗎?”
唐景煜被她噎住了,不耐煩地皺起眉。“我說了,我跟什麼人是什麼……”
“你跟什麼人是什麼關係,不關我的事。”出乎意料的是,艾琉夏語氣十分平靜地接了他的話,“我要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我求著你娶我而已,沒有任何資格去過問你的事情。”
明明這些話全是他以往最愛掛在嘴邊的,可經由她的嘴說出來,他竟覺得刺耳得難以忍受。
他鬆開了手。“你知道就好。”他語氣硬邦邦的。
艾琉夏垂下眸。大概是傷到極致已經失去痛覺了,她竟沒再傷心了。
“那避孕藥呢?”她固執地問,“你是要我自己買,還是你再去買?反正你不會讓我懷孕的,是吧。我沒有資格懷你的孩子,因為契約時間到了我就要滾出唐家了。對嗎?”
唐景煜重重地皺起眉頭。
他直覺她的反應很不對。在以前的時候,她至少會倔強地看著他然後驕傲地維持著她的自尊,甚至跟他頂嘴,反駁他的話,然後兩人又是一場劇烈的爭吵。
他總以為,如果有一天她不再反駁他的話,而是一切順著他的意思,他會很有成就感,很有報複的快感。
然而事實上,並沒有。
他想不通這種落差感從何而來,隻能板著臉凶她:“你敢吃藥,我就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