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保鏢從後麵接著她,一個從後麵抱著她,千金之軀,不能怠慢。
“方雲啊……”林福海走上前摸著自己女兒的臉。“你說我這樣做是對還是錯?”
安方雲手裏麵撐著傘,打在自己和大哥的頭頂上麵:“大哥,我們一起走的那麼多長時間以來,論智慧論武力,有人能比的給過他?”
林福海的眼睛裏麵突然的閃過一點精光:“沒有,比他武力強的論智慧比不上他,比他有智慧的沒有他的大無畏。”
“先把小姐帶回去吧。”老人擺著手,看了看自己的兄弟。“陪我走走吧。”
前麵的是一個巨大的空曠的場地,沒有任何的東西遮擋的時候天上的暴風雨顯的更加的氣吞山河,搖搖晃晃的好像要把每一個人給吞噬一樣。
兩個老年人在風雨中走著,走到很遠的地方的地方安方雲才開口:“大哥,我知道你心裏麵是什麼想法,但是對於他一點的同情都不能有。”
“我知道。”林福海看著前方,點頭說著。
正因為是他知道,所以才時隔那麼長的一段時間裏麵布下了那麼大的局。
你覺得人的心機可以深沉到什麼地步?林福海和安方雲一步一步的局應該可以告訴答案。
在得知肖安逸沒有了真氣之後,兩個老人就斷定他一定會回到魔都的,所以在剛剛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籌劃了。
根本就沒有疫病也根本就沒有白虎堂馬上要倒閉的說法,有的隻是他們利用林美美和肖安逸在這個時候極度脆弱和多疑的心理,加上讓陳情在少女的身邊給一種無形的壓迫,讓兩個年輕人的感情破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大哥,後麵的計劃不能再猶豫了。”安方雲的神色突然的凝重起來了。“斬草要除根,特別是對於肖安逸這樣的人。”
林福海不說話,隻是一直在走著。
良久他才開口:“方雲,我……我一直在想,要是美美知道我這樣利用她的感情,會不會恨我?”
“恨?你是他的父親,這充其量也隻是一個年少輕狂的感情,不到多少的時間就已經忘記了。可是……”他突然停下來看著自己的大哥。“大哥,說一句不好聽的話,你要是去了,白虎堂留給了少堂主,你覺得他們三個人的關係之中,一輩子的時間裏麵肖安逸都不可能給少堂主造成傷害嗎?”
一句反問便是誅心,已經到了知天命的年紀了,所有的人基本上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女操勞。
林福海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手裏麵一直玩弄著拐杖:“要怪就怪他自己沒有生在一個好年代。”
諾大的合城裏麵容不下一個肖安逸,諾大的魔都的裏麵同樣的也容不下一個肖安逸。
但是那個在眾人口中的少年,此刻隻是在一個胡同裏麵,他蹲在角落裏麵捂著自己身上的傷口。
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好像是一隻高冷又可憐的貓咪。
隻是這個喵咪已經無家可歸了。
“啊!”肖安逸叫著把已經和傷口連成血的衣服給撕掉,瞬間連皮帶肉的掉下來了一塊。
他的手很快,幾乎是在下一秒的時候就把藥放到他的傷口上麵。
這是他自己配置的藥,藥性很烈在傷口上麵的時候也更加的疼痛。
但是他隻是抬頭不喊,大雨嘩啦啦的下著,已經分不清他臉上的水是雨還是淚。
突然,在他的頭頂的方寸之間雨不下了,少年也低下頭,麵無表情:“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