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逸接過藥方但是看都沒有看,折了幾折就扔到不遠處的火爐裏麵了,他沒有說話,但是臉上帶著可以對抗一切的輕笑。
“不是。”道長是徹底不明白了,眉頭皺起來就好像是老樹皮一樣。“你要是不接受隻要半年的時間了。”
林美美和趙騰剛才在外麵,沒有聽到這樣一句話。
趙騰看看林美美又看看肖安逸,最後著急的竟然拿著一把刀子放到道長的脖子上麵。
“小騰,你特麼的幹什麼?”肖安逸喊著,語氣裏麵都是責怪。
趙騰硬著頭皮不去理他,直接對著道長說:“我不管,你必須救我大哥!”
“我一直都想要救。”道長看著他,好像是四大皆空。“是你們自己不想要自救。”
“大哥!”趙騰喊著,看著道長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的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是那麼的糾結也是那麼的悲傷。
這個世界上麵最可怕的是什麼?不是你的信仰在一瞬間的時間裏麵崩塌了,而是你知道他要死去,可是你沒有辦法去挽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你的麵親的凋亡,消失。
此刻,趙騰的心裏麵就是這樣的感受。
肖安逸慢慢上前拉著他的胳臂:“小騰,我們走,我不需要治療。”
趙騰無奈,看著道長的臉,卻沒有辦法拒絕。
“天那麼晚了,在這裏住一晚上再走。”道長把剛才煎好的藥隨手放到倒在地上。“晚上從道觀出去的人會被別人當成是怪物。”
既然已經決定好了,在這裏待多上時間都無所謂了。
肖安逸拍著趙騰的肩膀:“你是不是傻?他特麼的說我隻能活半年的時間我就能活半年的時間?你放心吧,大哥我福大命大,一定會有好多的時間可以活。”
林美美看著他,不說話。
道觀裏麵的空房間還是很多的,三個人各住一間房間。
晚上,肖安逸剛剛脫了外套,準備睡覺的時候,門就被打開了。
肖安逸一看來人,故作嬉皮笑臉的說著:“小魔女!怎麼是你?你特麼的進來不敲門是不是想要對我做什麼?”
“去你的!”林美美白了他一眼。
說著,便坐到椅子上麵,因為是道觀所以很多的東西都比較簡陋。
過了好像一段時間,林美美玩弄著手裏麵的手機才開口說話:“剛才沈戰歌給我發消息問你的情況,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能怎麼說?”肖安逸坐到一邊,到一杯水遞給她。“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很多沒有說出來的話兩人都是懂的,林美美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我不過就是感覺要是同意,一輩子都在這樣的一個道觀裏麵也沒有什麼意思,但是你要知道啊,人生除了很多的沒有意義,其實很多東西連意義這樣一個詞語都是沒有意義的。”
“你很少說這樣的話。”肖安逸說著,他已經習慣了林美美囂張跋扈孤傲冷豔的樣子,猛然聽到這樣的一句話多少有點不適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