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輝也很想知道眼下的時候,肖安逸的心裏在想些什麼。
“今日一看啊。”肖安逸搖了搖頭,將某種看著像是小橋流水,其實就是海帶的涼菜塞進嘴裏,咀嚼的咽下後這才說道:“果然這裏的菜我還真是全不認識,這吃飯的場麵也還真是比我想的還要奢華,大半夜的天台吹著風吃菜,這可是我前半生想都沒想過的,但卻意外的格調很高啊。”
“哈哈,果然你很特殊呢!”
林輝再次被肖安逸說的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則是哈哈一笑,再次將酒壺拿起來,這次也不用酒杯了直接對嘴幹了下去,看的肖安逸一陣的肉痛。
每個圈子都有每個圈子的規則,層次不夠就進不了圈子,而圈子裏的人大多也不會自降身份去向下結交。
一方麵對於他們來說是沒必要,而另一方麵則是層次不夠的人麵對他們都會緊張,更不無法正常的交流。
就像是樓下的那些女人,或者是這會所的老板,他們隻是會阿諛奉承而已 所以他們便不是一個階級的人,也永遠融不進來。
而在林輝眼裏肖安逸是不一樣的,刨除他救了自己一命的高級醫術以外以及他與自家妹妹熟識的這份校園情之外,更多的是他在肖安逸身上看到的自信。
後者不提,單說前者。
醫術高明的好大夫林輝見過,他們大多是四五十歲的大叔,要不就是六七十的老爺輩的專家學者。
許是前麵大半生的閱曆讓他們的知識格外豐富,但他們更多的是油滑,對於人情世故的精通,往往你一句話還沒說出去,他們就已經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麼了。
這些人也是自信的,他們自信他們的專業,他們的醫學水平,他們的年歲已經他們的處事方式。
總的來說林輝是不喜歡和這些人打交道的,很煩。
但眼前的肖安逸不一樣,相比起那些人來說他更加自信,但這自信卻又不一樣。
肖安逸沒有那麼多的社會閱曆,更沒有什麼特殊的身份來襯托他,總而言之隻是個普通學生而已。
但他就是這麼不講道理的自信,麵對一桌子不認識的珍饈他可以毫無負擔的吃下去,麵對林輝這樣的大少他可以毫無負擔的與對方平輩交流。
不是阿諛奉承,也不是特意討好,他隻是在平等的與對方相處而已。
林輝從沒見過這樣有趣的家夥,在他眼裏的肖安逸仿佛無時無刻不在說著,雖然他現在沒權,沒錢,更沒有女人緣。
但是就憑他肖安逸,總有一天,權,錢與女人,這些隻不過都是探囊取物一般的簡單而已。
一種堪稱偏執的自信洋溢在肖安逸的身上,現在吃的珍饈隻是未來的常態而已,現在高不可攀的大少,未來也隻是可以打趣的摯友而已。
“哈哈哈。”
林輝突然笑了起來。
“啊?怎麼了嗎?”
後知後覺的肖安逸咽下嘴裏的肉,看著林輝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