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白你到底,在什麼地方啊。”禹末鄉此刻已經全無睡意,走到床前,看著公寓外麵那黑暗的山林,心中則是無比的思念孟小白。
隻要沒有死,那麼就還有希望。
此時的時間算不上很晚,隻是剛剛過了十二點而已,禹末鄉打算再去那學校看看。
那所學校本身成為一次公寓試煉的場所,那麼必然是有自己特殊性的。
即便知道在那個地方可能不會有什麼收獲,禹末鄉還是想去碰碰運氣。
穿上衣服,禹末鄉走出了房間,漆黑的樓道當中陰風呼嘯,讓他忍不住暗暗提高了警惕,即便知道在這公寓當中是絕對不會存在鬼魂的,但這種習慣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本能。
無數恐怖的事件讓人在黑暗的環境當中本能的就想要去警惕周圍,就算是在白天,禹末鄉也很少能有安安靜靜在一個地方享受生活的時候。
這也算的上是一種神經質了。
要知道現在這個公寓當中每一個人幾乎都失眠,所有的恐懼不是在試煉結束之後就會消除幹淨的。
安靜的樓道當中,禹末鄉的耳中隻能聽到自己腳上的鞋子,噠噠噠踩踏在地板上的聲音。
總之禹末鄉不像在胡思亂想,緊了緊身上的風衣,就向著電梯間走了過去。
隻是剛剛來到電梯間,禹末鄉就看到另外一個人也站在電梯間當中,那個人的身材和禹末鄉差不多,將近一米八的身高,在在電梯間那微弱的燈光下顯得很有型。
禹末鄉的到來顯然也驚動了這個人,他看向了禹末鄉,這是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男人,身上與禹末鄉一樣也同樣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身形修長,麵龐如同到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從這個人的身上禹末鄉感覺到了一種壓力。
但是這種壓力來的莫名其妙,甚至於禹末鄉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
在禹末鄉看來這個人應該也是公寓當中的住戶,公寓上下好幾層至少住了有一百多人,在加上禹末鄉這一段時間因為孟小白的關係,有些深入簡出,很多人他不認識也是正常。
“你好。”禹末鄉來到這個人的身邊,簡單的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一言不發的站在了一邊。
那個人上下看了禹末鄉一眼,似乎在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隨後也同樣沒有出聲。
二人都是要去一層,之後自然都上了同一部電梯。
“禹末鄉?”那人對禹末鄉問道。
“是。”禹末鄉淡淡的回答道,畢竟都是一個公寓當中的住戶,說不定日後就會在某次試煉當中遇到,到時候還要相互扶持,所以禹末鄉的態度也是比較平易近人的。
“聽說你是這個公寓當中,現在資格最深的住戶了,以前沒有見到,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年輕。”
“過獎了,閣下呢?不知高姓大名?”禹末鄉在這個時候也對這個人升騰起了一種好奇。
本能的他感覺這個人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
“我姓盧,單名江。”那人淡淡的說道,語氣帶著幾分森然。
“盧江!”
禹末鄉的身體微微一震。
“不會,不會那麼巧的,就算是年齡相近,眼前這個人也絕對不會是那個人的。”禹末鄉在這一刻有些微微失神,實在是因為這個名字他已經非常的熟悉。
因為上一個從公寓當中走出去的人就是孟小白的父親,而他父親的名字就叫做盧江……
巧合……隻是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那麼多的巧合嗎?
出口了電梯二人一同走向了門口,此時此刻通往市區的大巴已經等在了門口的車站前。
“我女兒在失蹤之前的情況能和我說一下嗎?”
就在禹末鄉準備跟著這個和自己未來嶽父大人同名的人,準備上車的時候,忽然前麵的人幽幽的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你是?”
禹末鄉跟著這個人上了車,皺著眉頭對眼前這個人問道,雖然禹末鄉此刻已經在心中猜出了答案。
可終究有些不敢置信,很多事隻有真正發生之後才會相信這就是事實,很不幸禹末鄉就是這樣的一種人。
“我是孟小白的父親,她是我唯一的女兒,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上了大巴車,盧江就坐在禹末鄉前麵一點的位置上,聲音凜冽,不急不慢,卻出奇的鄭重。
“我知道她現在失蹤了,我要去救她,我相信這也是你的想法,如果你想的話,就好好的回答我所有的問題。”
盧江轉過頭看著禹末鄉的眼睛說道:“我相信,我女兒的眼光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