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幸福的,他們找到了他們心中的那一個“唯一”,所以“非她不可”。說到底,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約束自己的言行,僅僅隻是因為他愛她,不想讓她傷心。
對於這個知是真是假的“孟小白”,禹末鄉、大玉、宋俊彥都很紳士,就好像是要將這一輩子的紳士風度給用完一般。她提出的所有要求,他們基本上都會盡力滿足。
司宅逛過了,禹末鄉和大玉曾經住過的公寓,她以前就讀的學校都逛過了,她與他們之間的故事,她也聽了一個大概。對於禹末鄉、大玉都是她的男人的事情,她不排拆,也不接受,隻是笑笑,安靜地吃著點心。
事實上,她是知道的,他們告訴她的事情,有許多是含有水份的。
她敏感地感覺到,他們並不是很相信她。他們望著她的眼神,愛意纏綿,可是那樣的愛不是給她的,他們隻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那個人,大概就是他們講述的故事裏的那個“她”吧,一個很幸福的女人!
她不加點評,一是因為他們不信她,二也是因為她沒有那段記憶,哪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在這種時候,多聽少說總是對的。
這幾天,孟小白也嚐試向他們提出越來越多的要求,提這些要求並不是她真的想要這些要求,隻是想知道他們的底線在什麼地方。她可不希望在未來的某一天,一個不小心,她就觸犯了他們的底線。結局,一定不會怎麼美好!
將咖啡杯輕放在桌上,她矜持地微笑著,望向坐在對麵的宋俊彥,道:“我可以單獨出門嗎?”
宋俊彥從腿上的筆記本電腦裏收回注意力,抬頭:“理由。”他跟禹末鄉、大玉約好,他們三個人一人“陪”一天,其他人去找“證據”。
雖然無法從她的身上得到證據,但總可以從“漏網之魚”中找到線索吧?隻要能夠證明,他們以為已經解決了的張兀勢力其實還存在著,那麼她是假的的可能就越高。
嗯,他們是不太相信張兀還活著,但總要以防萬一不是嗎?
“我想出去。”這就是理由。孟小白並不太想費太多的心思找理由,在他們的眼裏,那個“她”做事需要理由嗎?當然,單獨出去並不是她的目的,她又道,“你可以派在跟著我,暗中跟著我。”
如果可以,她當然不希望有尾巴,可是那可能嗎?不管她是不是他們的那個“她”,她都是線索,她要是出了事,說不定線索就斷了,他們更難找到“真相”。
“好!”宋俊彥點頭。
這個女人會提出這個要求,早在他和禹末鄉、大玉意料之中。在此之前,他們也做好了安排。所以說,他們才會懷疑她不是真正的孟小白,因為真正的孟小白不會試探他們。說白了,真正的孟小白腦子裏不會有這種東西。
隻是,真的是這樣嗎?
這隻是他們的想法罷了。
宋俊彥毫不猶豫地點頭,讓孟小白挑了挑眉。這個動作,她是跟禹末鄉學的,有點驕傲,有點看穿的意味。
孟小白上了宋俊彥安排的汽車,司機是一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二十歲上下,臉有些冷,一看就知道不是愛說話的人。
孟小白直接讓他往市中心最熱的地方開。
正值下午二點,周六,街道上人群熙熙襄襄,很是熱鬧。孟小白從汽車上下來,就度進了本市這條最大的商業步行街。
步行街上矗立著白玉蘭燈柱,燈柱下擺著半人高的白色花瓶式花壇,花壇裏紅花白花很是漂亮。偶然,花壇間一座白色的坐椅、石桌,三三兩兩的人,剝著瓜子,看著行人,聊著天。
兩邊商鋪林立,高樓大廈,某某知名名牌的廣告醒目而養眼,讓人一看就有購物的欲/望。
可惜,孟小白不是來買東西的。
逛了一會兒,就隨手挑了一家咖啡館進去,還沒來得及坐下,一個花花公子模樣的男人搶先占領了她身邊的一個位置。
他笑得那個燦爛,口穩也熟得不行:“是你啊,小白,想不到在這兒碰到了你,緣份啊……最近在忙什麼呢?一直都找不到你,本來還想約你出來吃飯的,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
“你是。”孟小白有些恍神。想不到逛個街也會遇到熟人?
“我是劉石濤啊,怎麼,你忘記了?”劉石濤誇張地的捧心子,“哎呀,我好心痛啊,人家這麼想你,結果你早忘了人家。”說著,他又笑了,“嗬嗬,我開玩笑的,小白不要生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