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歲的小姑娘有些無措又有些憤憤然地扶住父親顫抖的手臂,“……爸……你,你沒事吧?”少女望著父親蒼白的臉,以及不遠處母親諂媚的笑,心裏隻覺異常的痛。
在一起20年的妻子,沒曾想竟偷偷搭上了自己的頂頭上司,王雷靠在女兒的肩頭,這才勉勵沒有倒下,隻是,他那雙原本十分清明的眼睛,此刻已經染上一層薄霧,他踉蹌幾步,想也沒想就向長街盡頭的妻子衝去……
“哄!”一聲巨響,鮮紅的血色,漸滿了整片天空,從此19歲的少女,再沒了美滿幸福的家庭生活,在父親瞠目死去的麵容下,她的心,似乎也跟著死去了般,隻餘下一場放縱不堪的青春,讓她揮唐讓她肆意。
“那小妞挺不錯的,你想辦法把她弄了到咱們那來,娜姐一定高興!”駕駛位上肥頭大耳的男人露出一副邪惡嘴臉,別有它意的提道。
從回憶裏拔出思緒來的少女,那塗了豔麗丹蔻的五指,輕輕點在黑白相間的皮包上,她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自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孟小白逐漸消失的影像,“她,跟我不一樣……”少女的語氣裏,竟難得的帶了一絲羨豔一絲落魄的腔調,“……我是不幸的,她大概,就是幸運的那一個……”她想起那一日操場上,眉眼灼灼隻將孟小白望進了眼裏的男人,那樣絕美的五官,那樣清華無度的氣韻,那樣的一個人男人放了在孟小白的眼前,她竟將人當了空氣,自認為已經做了歡場老手的王晴,眼裏一點瑩瑩的光,隻微乎其微一閃,便瞬間熄滅。
“有什麼不一樣,”老王不置可否的揉了揉鼻子,他在歡樂場裏摸爬滾打十多年,自認為什麼樣的女人都已經見過,“隻要出得起錢,再是玉女也得變了欲女!”他不屑的衝窗外吐了一口濃痰,“隔壁街俏歡樂會所,最近新進了一批妞,全都是大學生,這些天搶了我們不少的生意,娜姐這幾天正頭疼呢,你若是能想到辦法,替咱們會所也找來幾個優質的妞,好處嘛,自然多多。”
優質的妞?王晴不以為意的搖頭,“到時候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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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白一邊啃著麵包一邊慢悠悠往宿舍裏踱的時候,汪漫漫一臉愁容卻是跟她撞了個滿懷。
從自己的臆想裏回過神來的孟姑娘,本能的第一個反應是道一句,“sorry!”話音剛落,對麵的女生,已經劈頭蓋臉朝她罵道,“賤人!就是你這個賤人!”跟著,就要伸了長長的指甲過來抓她。
“靠!”孟小白退開一步,險險避開了那一抓,“你TM有病是吧?有病就看病去!”
“有病”兩個字在此刻的汪漫漫聽來,卻似那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般,直把她逼得雙目圓睜,“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把霽月害成了那副樣子的……”想起剛剛接到唐伯父的來電,專家確診,唐霽月患了輕度憂鬱症,現在被迫得要休學接受治療的消息,汪漫漫就恨不得一口咬死了麵前雲淡風輕的少女。
她把唐霽月給害了?少女偏了一偏腦袋,“我跟唐霽月已經分了手,他跟我已經再無瓜葛,你要喜歡,自尋了他去,在我麵前你就算再是逞了嘴上功夫,也無濟於事。”她不鹹不淡地看口,懶得理了這滿腦子全是情情愛愛的花癡女,轉身就待離開。
“你不許走!”身後的汪漫漫現在赤紅了一雙眼,哪裏還管其它,突如其然從背後伸了爪子,一把抓向了孟小白的後領子。
戴了墨鏡,遮了大半張臉的男人,這時候坐在一輛拉風的勞斯萊斯裏,眯起一雙斜飛的桃花眼,正饒有趣味盯著那被人抓了領子的姑娘瞧。
人流不息的學校商業街,往來的學生本來就很多,加之這會兒恰巧還是飯點,不過刹那,兩個女生周圍已經聚集起一圈兒的人。
“這不是中文係的汪師姐嗎?”有認識汪漫漫的學弟小聲嘀咕著。
有認出了孟小白的校友驚詫道,“那不是前陣子跟唐霽月分手的孟小白嗎?”
流言在四起,場中心的兩個姑娘卻並不相讓分毫。
“你確定要在這裏跟我打上一架了,你才甘心?”她挑了眉頭,嗤笑一聲,絲毫不懼迎向汪漫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