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來的始料不及,眼看子彈朝孟小白後背射來,禹末鄉眼疾手快的把齊悅擋在身後,卻不料孟小白突然把他推開,而自己就這樣懸空,直直往下掉……
她就這樣看著他笑,其實她聽到了,他說,我就是段君,我一直在你身邊……
“小白!”
禹末鄉跟隨著孟小白跳了下去,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跳下去呢?要死就一起死!
許是禹末鄉比孟小白重的原因,他最終還是拉住了她的手,緊緊地抓住,她笑了起來“你回來了,真好!”
“笨蛋,如果我不告訴你實話,你就這樣逃避下去了嗎?”
兩人在空中自由的墜落,然後他們的臉上沒有恐懼,隻有失而複得的開心,安寧,還有那濃濃的幸福……
“我隻是怕了……”
是啊,她怕了,這麼久以來,她把他當成了段君,她自欺欺人的認為段君沒有死,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當禹末鄉對她越來越好,越來越寵溺的時候,愧疚總會提醒著她,她有多壞,有多自私。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會忽然驚醒,她夢到禹末鄉知道真相之後那憤怒的表情,他指責她,他說他恨她……
現在,幸福讓她始料不及,卻那麼的驚喜!
“老禹!”隨著蘇漠北的一聲大喊,兩人已經掉進海裏,隨後消失在浪花裏。
“老禹,孟小白!”
“哈哈哈,死了,都死了,太好了,太好了!”楚靜瘋狂大笑,想不到啊,孟小白和禹末鄉終於死在她的手裏了。
“你們會為今日的事付出代價的,告訴野王,等待禹氏的報複吧!”蘇漠北眼睛通紅怒吼,吼完,他對自己人道“都給我下海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通知其他人,與野王勢不兩立!”
“是!”
望著幾乎貼到海麵上尋人的直升機,楚靜不以為意的嗤笑“禹氏又怎樣?如今禹末鄉已經死了,禹氏很快土崩瓦解。到時候,禹氏隻會是我的囊中之物!”
“楚靜,你做事之前為什麼不跟我商量一下?現在好了,我看你如何收場!”青垚氣得臉都綠了,女人,真是給他找麻煩!
“青垚,你也怕禹氏嗎?真搞不懂,一個公司,有什麼讓你恐懼的?”
收拾了兩個自己最恨的人,楚靜心情大好,她說話也毫不掩飾的開心。
“你以為禹氏真是隻是一個臨城那個小小的公司嗎?我告訴你,你錯了,禹氏的背景,就連野王都要退讓三分,你倒好,直接把人得罪了!
最重要的是,你得罪一個禹氏還不夠,竟然連蘇泊爾家族也一並得罪了,你,你……等著野王的懲罰吧!”
楚靜皺眉“青垚,你什麼意思?”
在她擔心之際,釣魚人的頭從海裏冒出來,而他已經到了漂浮的木塊旁。這才看清了女孩所說的鬼的模樣。
這是兩個已經昏迷的人,躺在木塊之上的女人一隻手垂在海裏,她的腰間搭著一個半截身子沉在海裏的男人。
釣魚人正在苦惱如何把兩個人都送到岸上去,突然看到被男人壓著的緊緊相握的手腕之間綁著一條皮帶!
也正是因為這條皮帶,才讓他們沒有在茫茫大海裏失散。也是因為這條皮帶,間接性救了他們性命。
沒錯,這兩人正是掉海的禹末鄉和孟小白兩人!
沙灘上,釣魚人把孟小白和禹末鄉放平,做一係列急救措施。使勁用手壓他們的腹部,直到他們兩人都吐出不少的海水,才急忙把他們送去醫院!
海浪翻滾,浪花四濺,這片公海上出現了許多船,海麵上空幾架直升機飛快的略過。
蘇漠北眼睛熬的通紅,頭發淩亂,就連下巴也長出了胡子,可是他卻沒有心情關注這些。已經三天了,自從禹末鄉和孟小白墜海之後已經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不斷的尋找,各種辦法都想盡了,奈何還是沒有找到兩人。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他知道他們怕是凶多吉少!
“蘇爺,還是沒有找到。”阿祥也是一臉風霜,模樣不見得比蘇漠北好。“我們?”
“找,繼續找,找到為止!”他不相信,活生生的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他不相信!
“蘇爺,大少和夫人可能已經……”
“閉嘴!”蘇漠北一腳踹開阿祥,“繼續給我找,找不到你也別回來了!”
“是!”
蘇漠北雙眼通紅的盯著平靜的海麵,充滿血絲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頹廢的氣息帶著濃濃的恨意,野王,他們勢不兩立!
禹末鄉睜開眼睛,雪白的天花板讓他愣神,他沒死?動了動手腕,疼痛襲來,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