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末鄉一時沉默,了解嗎?如果是以前,他的回答必然是了解的,畢竟他跟孟小白在一起那麼多年,畢竟孟小白從小跟他一起長大,什麼事他不知道,就連她第一次來月事都是他幫她的。
可是,現在呢?他還了解嗎?
不,他已經不了解她了,她的心裏藏著太多的心事,她的心裏藏著太多他不知道的秘密。讓他怎麼都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替我好好照顧小白!”
柳江淮拍了禹末鄉的肩一下,對她點點頭,然後走出了辦公室。
見柳江淮出來,柳岩站起來,“先生,可否跟小姐打招呼?”
柳江淮揮手“算了,回去吧。”
“是!”
依舊是與易欣然第二次見麵的公園的湖岸上,孟小白遠遠的看到易欣然已經等候在那裏了,手裏還拿著一袋魚食。
孟小白走近,湖麵上已經來了很多搶食的魚,魚頭紛紛露出水麵,場麵好不壯觀。“恭喜,得償所願了!”她沒有打擾易欣然喂食的好興致,隻是淡淡的道。
易欣然一怔,然後把整包魚食都倒進了湖裏“多謝誇獎,你不也得償所願了嗎?想來禹末鄉不會再看她一眼了吧?
其實你說女人啊,說可悲也挺可悲,為了愛情,為了婚姻,變成了不是自己的自己。”
得償所願?孟小白沉默,她從來都知道,楚靜從來沒有入過禹末鄉的眼。“最大的受益者不是欣然小姐嗎?想來婚期將近了吧?”
“一個月以後,到時候期待齊小姐的參加。”
“當然。”
鋪天蓋地的新聞直指楚靜,輿論的壓力和公司的強烈反對讓楚靜無所遁形,而她如今的生活可以用過街老鼠來形容。
走哪兒被罵到哪兒,徹底爆發了她心中壓抑已經的怨恨。
小小的公寓,楚靜麵前的茶幾上已經放滿了空酒瓶,仰頭喝酒的時候,淚伴隨著酒流下。
親情是什麼?她原本給了楚總一個悔過的機會,可耐何他不珍惜,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她狠心了。
李瀟瀟,想要公司?她的好算盤,可以也不看看她楚靜答不答應!
這邊,易欣然已經離開,孟小白把手中樹葉丟進了湖裏,一條魚兒跳出水麵頂了落葉一下,然後入水而去。
“小白,我來接你回家。”
孟小白恍惚的神經一下子清醒了下來,她丟掉手中唯一一片樹葉,轉身投入他的懷抱。
溫暖而熟悉的感覺包圍著她,熟悉有力的心跳聲讓她飄忽的心漸漸落下,算了,沒骨氣就沒骨氣吧,她要的,不過是心中那份眷戀而已。
“現在還生氣嗎?”他擁著她,楚靜地仿佛想把她鑲嵌在自己的身體裏。
“你知道的,我沒有生氣。”
“知道。回家吧,好嗎?”
“好。”
夜幕降臨,楚靜眯著眸子望著推門而入的男人,她努力搖了搖被酒精燃燒的餛燉腦袋,終於在記憶深處找到這個男人的身份,野王叫來幫助她找人的男人。叫什麼來著?她好像忘了。
她隨意拿起一個酒瓶,對來人笑道“嘿,你要喝酒嗎?”
青垚沒有接酒瓶,反而居高臨下攬著楚靜“女人就是沒用,到嘴的鴨子都能弄飛了。”
“啪!”楚靜不服氣的摔了手中酒瓶,她抓住青垚的衣領,酒氣醺人“女人沒用?女人沒用那你是從哪裏來的?”
“噗,女人除了生孩子,有什麼用?瞧瞧你,野王多看重你,現在呢?還不是把自己搞得一敗塗地?”青垚不屑一笑。
“哈哈哈哈……一敗塗地,你說對了,我現在確實一敗塗地,不過……嘔!”她難受的摟著青垚的脖子“不過,他日我要他們百倍償還!”
青垚把嫌棄的楚靜推開,“少在這說大話,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找人吧,如果把人找到了,沒準野王一高興,他就幫你報仇了呢?”
“我得到消息,柳江淮已經回國了,但是他沒有帶走任何一個女人,也就是說不管他找沒找到女兒,那個女人還留在臨城。”
“嗬嗬……好熱!”楚靜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她脫去外衣,身上隻穿了一腳吊帶,腳步輕浮的去倒水,“啊!”一聲尖叫,她腳下的瓶子滑去好遠,而她本人整個向後仰去,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青垚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避免楚靜摔倒的可能性,楚靜恍恍惚惚的伸手,想去撫他的臉“禹末鄉,是你嗎?你知道嗎,我愛你,真的很愛……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你為什麼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
青垚把人丟在沙發上,自己坐在一旁,隻是清冷的說了一句“你認錯人了。楚靜,作為合作夥伴,我提醒你一句,在沒完成任務前,我希望你能高度配合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