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個傻瓜淚很淺,想哭的時候,隻要眨眼間淚水就能就下來,看到他身上又新添了傷口,不傷心才怪呢?
“乖,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受傷了。”
“真的?”她把頭埋在他的胳膊,眼睛閉上,杜絕了淚水的蔓延。
那年,她和段君吵嘴,她一氣之下跑到海岸上透氣,他找她找瘋了,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短信一條一條的發。
最後,他看到她站在好好的礁石之上,他不敢跑過去,隻在不遠處喊她,求她回來,那裏不安全。
那時候,她心裏煩躁,不想理他,可他為了讓她回來,他竟在她的麵前跳下了海,隻求她不要做傻事。
後來,把他救上來的時候,身上一個大傷口,差點就沒命了。他抱著哭泣不止的她保證“乖,我答應你,以後不再受傷!”
孟小白苦笑,孟小白,你真的瘋了,你怎麼會認為禹末鄉是段君呢?他們明明有著不一樣的臉,有些天差地別的身世。
可為什麼,他的話語,他的擁抱,總讓她把他當成段君?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常常在心裏梳理自己的思緒,然後告訴自己,孟小白,別傻了,擁著你入眠的是禹末鄉,不是段君,不是段君……
可是,她的心,還是不受控製……
她把淚擦在他的身上,然後抬頭“老公,天亮了,我也餓了。咱們起床吧。”
“嗯,起床吧。”
“別動!”他準備起床,卻被孟小白厲聲製止,“你別動,我幫你穿衣服。”
禹末鄉走路僵直,看得孟小白心疼無比,這個笨蛋,出去幾天就帶著傷口回來,可想他做的事很危險,可是,就算再心疼她也隻能埋在心裏,因為她知道,她不能勸他,也勸不了他。
所以,她能做的便隻有陪著他……
來到客廳,孟小白感覺自己手心都出了細汗,一路上提醒禹末鄉小心這小心那,而禹末鄉多想告訴她,他受傷的地方是腹部,不是眼睛,她會不會太過緊張了?
當然,這隻是他在心裏的想法,現實中的他任由孟小白扶著,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扶著樓梯護欄,目光越發柔和。耳邊回蕩著她緊張的提醒“小心,小心……”
其實,他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好……
扶著禹末鄉在沙發上坐下,拿了抱枕放在他的背後,讓他靠的舒服點“乖乖做好不許亂動,我給你打水洗臉。”
“嗯。”禹末鄉孟小白的背影,不由得輕笑,他的小白懂得心疼他就呢?這下,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不是那股若有所悟的虛假,不是她半夜夢話是抓著他的手不放,嘴裏還喊著段君哥哥,這一次,他真真切切感受到孟小白在為他緊張呢!看來這次受傷,值了。
“少爺需要我讓醫生過來趟嗎?”王叔問道。
“行了,本不嚴重,別大驚小怪的。”
“是。”王叔識趣的退在一邊不說話。
不一會兒,孟小白端著一盆溫水過來,“老公,洗臉,需要我幫你洗嗎?”
禹末鄉輕輕點頭“嗯!”
因為禹末鄉受傷,孟小白可謂殷勤到了極點,除了上廁所不能代勞以外,能做的基本被她承包了。
為此禹末鄉落得清閑,還有意無意找點事讓她做做。
因為受傷的原因,孟小白勒令禹末鄉在家休息,養好病才能去公司,所以,這段時候,禹末鄉最為悠閑。
這日,正值清晨,陽光明媚,禹末鄉被孟小白“安排”坐在花園裏的秋千上,享受著晨光浴。
蘇漠北吹著口哨走來,他一如既往的花花公子模樣,特別是他頭頂那縷白毛,很是養眼!
“瞧瞧我們禹大老爺,這過的都是什麼神仙日子,真是羨煞旁人!”
“你也可以這樣。”
“算了,我可沒有你這樣的福氣。”蘇漠北隨意躺在草坪上,摘一顆狗尾巴草,一條腿悠閑的搖晃著。
“你來這裏,說明野王已經回他的老窩了?”
“原來你早就收到消息了?”
“猜都能猜出來。”如今君廖攸對野王可謂恨之入骨,再說,自古正邪不兩立,而野王還堂而皇之的蹲在國內,豈不找死?君廖攸隨便找個圖謀不軌的理由,他就吃不了兜著走。
野王的勢力再大,也不能跟國家對立,要知道,在民族大義麵前,野王又算得了什麼呢?
“說來說去,最後的贏家還是你禹末鄉。”
“怎麼說?”禹末鄉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