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字頭上一把刀,誰碰誰倒黴,看我還不是跟你一樣,說白了都是為了男人。”白沐沐看她聽的開心,伸手在她身上搗了一下。“你這麼有情有義的,我怎麼覺得出去了他還會去找你呢?”
靈兒一聽,眼裏發著興奮的光。
“是嗎?你覺得他會?他走之前確實是這麼說的。”
白沐沐趕緊問她。“怎麼說的?”
“他說還會來看我的。”靈兒說的時候略顯羞澀。“我還在想他是不是騙我呢,沒想到你也這麼說。啊,真希望我可以早點出去!”
白沐沐“……”
年輕帥氣又左腿有傷的男人,怎麼能不讓她想到洪世明?
不知道他和米靜怎麼樣了。不知道他對以後的路如何打算。不知道他是不是自暴自棄到了極點。不知道他是不是恨死自己了。
想到這,她眨巴著眼睛去討好靈兒。
“他說回來看你啊?跟我前男友臨走時候說的話一模一樣哎。靈兒,我強烈覺得你說的這個人就是他。要不我們倆打個賭,我賭一萬塊錢是他,等他下次再來你打電話給我怎麼樣?”
靈兒被她突然湧出的興趣驚了一下,不可思議的打量她。
“賭一萬塊錢?你沒事吧?你找他幹嘛?是不是他以前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
白沐沐點頭符合。“不瞞你說我找了他好幾年了,就想問問他當初為什麼劈腿,為什麼突然丟下我……你到底願不願意幫我嘛?”
靈兒有些推辭起來,眼神往一邊閃躲。
“賭一萬塊錢,我可不想賭……進來這一趟都白幹一個星期了,拿什麼跟你賭?”
白沐沐伸手把她臉轉過來,眼神堅定看著她。
“我給你一萬塊錢。如果他去找你,即使打電話給我,不管是不是他,我給你一萬塊錢。”
靈兒難以抑製的激動。
“真的?”
“真的。”
可惜兩人手機都被收了,隻得一遍一遍的把號碼背下來。
白沐沐生怕她背錯,強迫她連著背了好久,直到確定背熟了才罷休。
漫漫的一個長夜,她就坐在悶熱潮濕的地板上跟這個來路不明女孩子聊了聊,然後雙手放在膝蓋上趴著睡了一覺。
不知道這件事情有沒有上新聞,不知道禹末鄉知不知道這件事,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被放出去。
睡的一點不踏實,夢裏總是來回的想這些問題。然後又夢到洪世明,他就站在鐵房間的外麵,手裏提著一把血淋淋的刀,麵無表情瞪著這裏。
白沐沐怕他過來,怕他揮刀砍下來,驚恐的看著他求他饒了自己,結果他置若罔聞,一步一步朝她走來,刀尖拖在地上發出尖銳的聲響,臉在昏暗的光線裏發出寒冷的光。
“沐沐,沐沐……”肩膀被人一推,一晃,白沐沐猛然驚醒,這才從夢魘中掙脫出來。
“啊!怎麼了?”她猛然抬頭看著靈兒。
“你要出去了,有人來接你了!”
白沐沐怔了一下,伸手在她頭上揉一把,這次真的走了。
昨天的事果然上了新聞,因為是社會新聞而且沒有人知道跟禹氏其中的淵源,所以禹末鄉也沒有刻意去撤銷它。
他人在外地,知道這件事以後馬上讓高律師連夜處理,這不,一大早高律師就跑過來交涉,將白沐沐迎了出去。
坐上車子,還沒來得及舒緩一下疲勞的身體,禹末鄉電話打過來了。
“白沐沐。”他聲音很冷,似乎在生氣。
“嗯。”白沐沐小心翼翼的答。
“出來了?”
“出來了。”
“好受嗎?”強壓怒火。
白沐沐故意氣他。“還行。”
禹末鄉氣的鼻子冒煙,聲音抬高幾分,說話句句帶刺。
“還行?你怎麼不說舒服呢?要不要再送你進去待兩天?白沐沐,最近給你好臉色太多,你有點搞不清狀況了是不是?誰允許你遇到事情自己扛著的?特麼拿我這個老公當擺設的是不是!”
白沐沐眼眶發酸,不知道是被他罵的還是被他感動的,緊緊把手機貼著耳朵,聲音軟軟糯糯的。
“沒拿你當擺設。”
禹末鄉繼續發飆,白沐沐隔著手機屏幕能明顯的感覺到他輕微的喘氣,甚至能感覺到氣極的時候喉頭翻滾的聲音。
“還說沒拿!瞧瞧你自己都幹了些什麼?我才走一天就發生這麼多事……你讓我以後如何放心的下?”
“……”
“怎麼不說話了?”
白沐沐抹一下眼淚。
“我知道錯了。”
禹末鄉聲音立馬降了幾分下來。
“哭什麼?我又沒罵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