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下抿了一口酒,身邊多了個黑色的影子。
那麼多位置不坐,偏偏擠到人家身邊來。孟小白輕輕往旁邊挪了挪。
想必又是個來搭訕的,懶得理他。
不料剛挪了一點,身邊的影子也跟過來了一點。
孟小白不想多做糾纏,打算起身走掉把位置讓給這個人坐。結果身子還沒站起,腰卻突然受力,被人一把抓住了。
“放開我!你……禹末鄉,你怎麼來了?”
“怎麼,嚇到了吧?偷人被我抓了現行,孟小白,你好大的能耐。”禹末鄉穿著跟其他男士款式差不多的西裝,估計早就已經來站在人堆裏了。她這個近視眼如果不是如此近距離的看,還真看不出來是他。
想必剛剛她跟莫俊暉站在一起的那些場景都被他看到了。
“誰偷人了?”孟小白在燈光地底下悄悄紅了臉。“我連朋友聚會都沒資格參加嗎?禹總不要這麼狹隘好不好?”
“朋友聚會?”禹末鄉放在她腰間的手不覺加重了幾分力。“禹太太還真是有閑心呐。婆婆的葬禮都不參加,居然有閑心來參加朋友聚會?你的中國通母親沒教你做人最基本的孝道嗎?”
孟小白最痛恨別人說她母親,尤其是說有娘生沒娘教這種話。所以聽禹末鄉這麼一說,她馬上去推開他的手。
“你媽生前就討厭我,見我一次罵我一次,發誓再也不想見到我,難道去世了我還要跑到麵前惹她煩嗎?”
禹末鄉的手趁機抓住她反抗的手,反剪在背後用力一捏,說話的語氣冷的嚇人。
“看不出來你是個這麼體貼的人,這件事情不跟你計較了。下麵來說說你帶著我女兒跟莫少一起四處現眼的事。孟小白,你老公在異國他鄉有難,你丟下他不管不說,反而還帶著他女兒跟別的男人一起開懷大笑。你隻當我禹末鄉是個死人了是不是?”
孟小白感覺這個樣子像是警察抓小偷一樣,實在是非常屈辱,用力掙紮著要他放開。
“你放開我禹末鄉!鬆開我,你變態啊你,大庭廣眾的你能不能紳士一點?”
感覺把她的手扭的確實有些辛苦,禹末鄉輕輕鬆開她。
“你這個愛動手的暴力狂,狹隘男……”孟小白把酒杯塞到他手裏,伸手搓著自己手腕,看著他眼裏洶湧的光,又怕接下來跟莫俊暉碰個正著,不禁悄悄起了起身打算溜掉。“去給我拿張紙來!”
禹末鄉坐著不動,眼神冷冷看著她。
“你說什麼?”
“我……”孟小白換了副稍微溫柔點的語氣。“去幫我拿張紙過來,你捏的我疼死了。”
“疼死你活該!跟我走!”她一溫柔,禹末鄉突然發了瘋,伸手又抓住她的手腕,一用力把她帶了起來。
孟小白踉蹌兩步跟在後麵。
“哎,去哪兒啊?人還沒開始,我還沒跟主人打招呼呢,怎麼能說走就走。”
兩人姿勢奇怪,迎麵走過來的送酒的服務員不禁停下腳步。
“需要幫忙嗎女士?”
禹末鄉手裏還拿著酒杯,正好停下腳步把酒杯放到托盤上,然後轉身捏住孟小白下巴,低頭在她嘴上重重親了一口。
“我老婆,喝多了。”
“不好意思。”服務員趕緊端了托盤繼續朝前走。
“你放開我,好疼啊,禹末鄉,你要帶我去哪?我的包還沒拿呢,好歹讓我跟小妹說一聲啊……”孟小白又被他拽著走,心裏焦急的跟在他後麵連連嘀咕,正嘀咕個沒完,他又突然停住了腳步。
“莫俊嫣早就已經跟張明走了。給你一分鍾時間去拿你的包,一分鍾以後還到不了我麵前,後果你知道的。”
莫小妹這個見色忘義的家夥,什麼時候跑的說都不說一聲!
她揉揉手腕回頭去甜品區的桌子上看一眼,包還在。
等下莫俊暉找不到她們兩個肯定要急死了,而且佳佳也沒帶。她心事重重走到禹末鄉麵前,想跟他商量一下給她一點時間。
“禹……”
“你說什麼?”
“咳,”她忘記了,禹末鄉還不知道她的身份是偽造的,所以自然以為兩人是合法夫妻。“老公。”
禹末鄉冷著臉瞪著她。
“接著說。”
“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跟俊暉打個招呼?我和小妹同時不見,我怕他會報警。而且,佳佳還在他那裏。”
“喜歡報警就讓他報,跟你有什麼關係?孟小白,從現在開始,你再敢在我麵前提他的名字,信不信我當場捏死你?”
孟小白知道這句話背後的隱忍,如果他真生氣了,就像多年以前,連麵都不肯見她的,哪裏還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給她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