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就是大家都一致的那些,如何起衝突,如何逃跑,直至這裏。
廚師還說,他之所以會對禹末鄉區別對待,因為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英氣,不同於常人的英氣,讓他不自覺的不忍心他後半生流入到南非的煤礦去過暗無天日的日子。
他覺得自己最近幾年罪惡深重,幫禹末鄉一下,也算減輕點心裏的愧疚感吧。
證據采集到此,禹末鄉被指控的罪名基本已經不成立。隻是警局已經把案件提起了公訴,接下來還要走審理的流程。
最快還要等半個月。
禹末鄉和大家再一次相對而坐。
“沒關係,你們已經很神速了。前兩天我還陷在一種自己要把牢底蹲穿的絕望裏,今天已經有了這樣的結果,非常不錯了。”
高律師這時又提出了一個中肯的建議。
“其實,我們現在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是等開庭審理,以我們掌握的證據,可以做到當庭釋放。二是交保釋金,先保釋出去,隻要佩戴電子腳拷,每天按時來警局報到就可以了,直到案件審理結束,罪名洗清,保釋金還可以歸還。”他抬眼看著禹末鄉。“禹總,選擇哪一種?”
禹末鄉靠在椅背上半晌沒回答,孟小白看著他的樣子,不禁替他開了口。
“第一種吧,我們是無罪的,沒必要走那種保釋的路。”
天浩也點頭附和。
禹末鄉眼神掃過他們倆,繼續沉默不語,他似乎對第二種方案心動了。
“你該不會想選第二種吧?”孟小白覺得不可思議,以自己對他一貫的了解,他是半分委屈都不肯受的。“是不是裏麵待的太苦了?我可以花錢給你換個好點的環境,就半個月而已,之前那麼艱苦你還不是熬過來了?這個關乎你的名聲,你一定不能輕易妥協啊。”
天浩和高律師看他們一眼,覺得氣氛莫名有些尷尬,眼神閃躲著,悄悄撤到一邊。
禹末鄉昨天被帶去洗了澡刮了胡子,整個人又年輕生氣了許多,連那件極醜的橙色背心囚服都被他稱出了一種青春的感覺。
此刻他把雙手合攏放到桌子上,身體往後靠在椅背上,眼神奇怪又曖昧的看著孟小白。
“你說的很有道理。”他說。“可是你以為我不懂這些道理嗎?”
孟小白還在驚訝他的態度,電子腳拷哎,那麼難聽的名字,確定要忍受半個月嗎?
“可是……哎,算了。”也許禹末鄉真的受夠了這種冰冷孤寂的環境吧。
他既然這麼想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怎麼不說了?”禹末鄉語氣和眼神愈發曖昧。“多說幾句顯得你比較矜持~”
哈?
孟小白一臉黑線。
這是什麼鬼?
這裏是警局,我在跟你討論無罪釋放的事情好嗎?
怎麼這個時候都能讓生裏反應占了上風?
“為了我?”孟小白內心竊喜但是仍反過來在他手心裏掐一下。“你當我傻呀,為了我,哼……”她往他身上瞟一眼,意有所指的說。
禹末鄉抽回手,笑的花枝亂顫。
“孟小白,你這都是跟誰學的?嗯?以後離天浩遠一點,瞧瞧他都把你帶成什麼樣了。”
正好天浩抱著禹佳佳進來,聽到這句話就過來踹禹末鄉。
“你特麼還是不是人?是不是人?老子拖家帶口跑到歐洲來還不都是為了你?特麼還這麼說我?這麼說我!離我遠一點?好啊,你特麼給老子滾,離老子遠一點!”
禹末鄉也不躲,微笑看著他說完才譏諷回去。
“那就都怪陸雲青,堂堂一個大隊長,整天滿嘴糙話,瞧瞧把你也給帶成什麼樣了?回去我得好好說說他。”
“還特麼說別人。”天浩又拿腳尖踹他一下。“咱們這些人裏麵最斯文敗類,最悶騷入骨就是你了,你特麼還有臉說別人?”
禹末鄉伸手在他腿上拍一下。
“注意你的用詞啊,我女兒在這呢,別忘了你也是有女兒的人。”
“禹老二,今天我把話放這,”天浩越說越來勁。“佳佳長大了就照著你這樣的男人找老公,保證你不會同意,到時候你反思一下就知道自己現在有多渣了。”
禹末鄉白他一眼。
“我還能渣過你?十二歲就奪人女孩子的chu吻,十四歲就奪人chu夜,從小到大女朋友多的數都數不過來,還反過來說我渣,您太謙虛了您。”
孟小白簡直聽不下去了。
每次禹末鄉碰到天浩就要年齡倒退二十年,行為幼稚的嚇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