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雨一愣,隨即便愣愣地點了點頭,說道:“也好,不過到了時間你要早點回來,畢竟我很擔心你現在的身體情況。”
孟小白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聽罷,毛毛雨撇了撇嘴巴,孟小白雖然人不錯,但總是不會照顧自己。
偏偏是生了大病了,站不住腳了才會服軟,尋常的小感冒小發燒根本不被她放在眼裏。
歎了口氣兒,毛毛雨便以最快的速度吹幹了頭發,拿好東西之後二人才鎖門。
孟小白站在宿舍門外對麵走廊大理石地板上,狐疑地低頭看著地上那一攤黑烏烏的灰燼。
隨即轉頭問道:“這些黑色粉末是什麼東西?”
說罷,人便彎腰蹲了下去,拾起一點兒遞在鼻尖兒處聞了聞。
頓時一股強烈且刺鼻的腥臭味道蔓延在鼻子四周,氣得孟小白直接站起來,厭棄地搓了搓手。
或許是這個動作,讓孟小白猛然間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來。
昏睡之前她去過宿舍的六樓606,之後回來碰上了賣佛牌的陰森森女人,那鬼童恐怖的模樣仍舊還在腦海中模糊可見著。
但是,按照常理來講,這個時候的孟小白早已經被鬼童折磨致死了,豈又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裏?
到底是誰救了她?
並且,腳下的這一攤黑色粉末,難不成就是那鬼童的骨灰?
孟小白越想越是心中不解,一旁的毛毛雨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直接上前拉著孟小白離開了案發現場。
學院的活動主要是以娛樂師生的目的展開的,有學院學生會的組織部連同其他部門一同策劃的一出師生大型晚會。
活動場地選址在了學校的大體育場上,規模雖然不大,但也絕對不小。
毛毛雨是組織部的人,很早便跟孟小白分開了。
得了空閑的孟小白,閑來無事便挑了一處地理位置比較優越的地方落座。
大舞台上來來往往的人一直在忙活著燈光音響的調試問題,距離晚會卻還有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
這個時候,觀眾台下方出現了一陣兒騷動來。
孟小白尋聲兒望去,低頭一瞧,隻覺心頭一顫。
禹末鄉在一群女孩子嘰嘰喳喳的目光注視之下,邁著大長腿,神情冰冷地大搖大擺地朝孟小白走來。
孟小白連連回頭前後左右瞧了瞧,心中正好奇著究竟是哪位同學跟這個家夥認識的時候,禹末鄉人卻已經停在了她的麵前了。
“怎麼又是你?”
有些不耐煩的孟小白,心中也不知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總之,有這個男人出現的地方,在她的身上便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禹末鄉微微挑起眉頭,冰冷望向麵前的孟小白,方才冷冷開口,說道:“如果我救你的恩情換不來一個回答的話,我倒是不介意下一次做個旁觀者。”
聽此,孟小白心中雖然慚愧著,但是臉上的表情卻仍舊沒有出賣她的內心。
“隨你便,有什麼要問的嗎?”
禹末鄉見此,便毫不客氣坐在了孟小白的身邊,“我想知道有關於馮宛在這個學校裏的一切。”
有關於馮宛的一切?
孟小白很是不悅地微微蹙起了眉頭,心中感到一陣兒莫名的不爽來,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馮宛是我同學,隻做過一年的同學,期間沒有說過一句話,本人隻知道這麼多。”
孟小白說罷,隨即便笑了笑,並朝禹末鄉投去了一抹八卦的笑容。
突然間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上次來找我的是馮宛的鬼魂,人家都變成鬼魂了你還死追著不放,八成也喜歡馮宛吧?真是癡情!”
“不過也難怪,馮宛可是我們學校大名鼎鼎的校花,追她的人足夠從體育場排到山下的食堂餐廳了!”
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夜風爽朗出來。
孟小白卻突然發現,此時坐在她身邊的男人,通體散發著一種冰冷的氣息。
赫然之間,孟小白才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來。
曾經隻要是他出現的地方,孟小白便總是在鬼魂的重重壓製跟威脅之下。
難不成,身邊的這個男人的身份是一種降妖師,抑或者也是個厲害的鬼?
孟小白渾身上下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冷顫,剛才的玩笑話此時也已經隨風飄遠了。
真正留給孟小白的,卻是一種難以言表的恐懼感。
“你在害怕我?”
這個時候,禹末鄉突然間轉過頭來,臉上掛著的一抹淡淡的笑容。
‘啊欠!’
氣溫驟降,孟小白連連裹緊了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