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序(1 / 2)

2018年1月20日的下午,距離中國人一年中最重視的農曆新年雖然還有二十多天的時間,但人類曆史上規模最大的、周期性的人類大遷徙“春運”,已經開始拉開了它那一年一度的大序幕。

距離中國萬裏之遙,有“彩虹之國”之美譽,位於非洲大陸的最南端的,非洲唯一發達國家南非最大城市約翰內斯堡郊外通往約翰內斯堡國際機場的一條地方公路上,陳一鳴正開著一輛軍綠色的烏尼莫克越野車在一路疾行著。

就算是人身在國外,作為國人最看重的習俗,春節既意味著團聚,每年那如候鳥遷徙一般的人類大遷徙就是明證,無論在哪裏拚搏,家就是思念,有錢沒錢,回家過年,是每一個中國人的真實寫照,所以作為一個中國人,陳一鳴自然也免不了要去參與其中,不過陳一鳴這麼急著趕到機場去,倒不是去趕飛機回國的,他是去接從國內趕來和他一起過年的父母的。

不過相比國內因為冬季本就比較惡劣的氣候環境,和回家過年的急切心情,造成號稱“基建狂魔”的種花家幾十年如一日的修築下,在世界上也是一流的高速公路交通,時不時就堵成停車場的情況。地處南半球,地廣人稀,又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的陳一鳴現在到是沒有國內朋友那種煩惱。而且堪稱非洲最有錢國家的南非,道路設施還是不錯的。三年和父母未見,急著到約翰內斯堡國際機場接機的陳一鳴也就顧不上每小時120公裏的限速和車子是自己剛搞來改裝好了的了。加上烏尼莫克越野車的底盤厚重,駕駛性能也是十分出色,這條地方公路上既沒有攝像頭也沒有什麼車子,所以他直接就將油門踩到底了。

作為按照國內網絡上的說法,90年出生,已經是中年人的他,雖然留著一個板寸頭,但一張略顯鵝蛋臉的臉龐,和怎麼曬都曬不黑的白皙皮膚,加上一米八五的高大身材以及將迷彩體恤撐得鼓鼓囊囊的八塊腹肌,走在大街上肯定能引來無數花癡少女少婦們火熱的目光。但其實除了在大學時交了一個女友外,現在的他依然是單身狗一枚。

出生在西南某軍工城市的一個軍工世家的他,從曾祖父那輩在太行山,用銼刀造土槍打小鬼子起,就是軍工人,家庭條件自然也算不上差,按理說就算是在國內混得不好,也用不著要他出國到非洲來淘金,從小就生活的軍工廠才是他命中注定的歸宿。

但從小在軍工廠長大,讀小學就開始打槍玩槍了的他,從小的願望就是能和父輩、祖輩一樣,作為一個軍工人,十七歲高考那年,他誌願填的也是有著“人民兵工第一校”之稱的中北大學武器係統與工程專業,但可惜的是,雖然如願進了中北大學,但點了個服從專業調配的他卻沒如願分到武器係統與工程專業,而是分配到了機械設計製造及其自動化這麼一個新設立的專業。

不過他當時倒也沒想那麼多,雖然沒有如願分配到自己喜歡的專業,但機械設計製造對於從小就在機加工車間亂竄,家裏還有個八級老鉗工的他來說也還是挺喜歡的,別看他才剛上大學,但車刨銑磨鏜都已經在他那機加車間主任退休的外公教導下樣樣精通,不比那些幹了五六年機加的工人差了,圖紙繪製、工藝設計什麼的也是學了個七七八八。所以在專業課程一樣也沒撂下的同時,他選修的如武器拆裝這些課程也是門門打優。

而大學還沒畢業,父母所在的工廠就軍轉民,不在生產武器裝備了,還想著接父母班的他正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國家號召大學生入伍,他想著入伍去鍛煉幾年也不錯,跟家裏一說,家裏麵也很同意,於是就應征入伍,成為了一名光榮的解放軍。

三個月的新兵訓練過後,他由於是大學生入伍,還是軍工世家出生,於是被分配到天生就是被包圍,啥武器都要會用的空降兵部隊,陳一鳴憑借著在多次演習中出色的完成了首長交給的任務,很快就被保送到山水甲天下的桂林空軍空降兵學院進修。但天有不測風雲,一次訓練中,他因為訓練器材的原因,腿部受傷,傷好後雖然不影響正常活動,但卻再也不能跳傘了,一個不能跳傘的空降兵,自然是不能在在部隊裏待下去了。隻能在部隊首長和戰友們的惋惜中,帶著一筆還算豐厚的退伍和賠償金黯然轉業。

回到家鄉被安排到政府部門工作的他,本來在他那時刻想著抱孫子的母親的安排中,應該立即馬上給她找個兒媳婦,然後結婚生子,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度過一生,當時心灰意冷的他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但一個從南非打來的電話喚醒了他消沉的意誌,這電話是他大學同寢室一哥們打來的,這位來自有著僑鄉之稱的福建哥們,大學畢業之後就隨父母來到南非生活,跟著家人一起從事家族生意。

作為“金磚國家”之一,以盛產黃金磚石著稱的南非,製造業也十分發達,堪稱非洲最有錢的國家,然而自種族隔離製度終結以來,這裏又以秩序混亂聞名,是世界上犯罪率最高的國家之一,幾乎成了搶劫事件頻發的“世界危險之都”。尤其在此經商、生活的華人,愛使用現金的習慣讓華人經常成為劫匪重點襲擊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