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中開始,我選擇讀普通的高中,家人也沒有反對,Able承載了他們所有的希望,他們給了我一個很自由的空間,當然,這些自由的空間是Able為我爭取的,他說他不想我的成長和他一樣,還沒有來得及走走看看這世間美好的一切,就必須冷漠的麵對現實的殘酷。
永遠記得Able的成年禮上,在陽台上遇到他,他直挺的身板,站在風中,一隻手插在褲袋,一隻手端著高腳杯,眼睛一直看著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那麼入神,直到我走到他身邊才發覺。
“清皓,你喜歡長大麼?”他側身看著我說。
“喜歡。”還是中學生的我這樣回答他。
“為什麼?”他的眼中滿是不解。
“為什麼,你不覺得長大了就可以想做自己想做的事麼?沒有那麼多人管著,可以想幹嘛就幹嘛。”是啊,長大了就可以理所當然的想幹嘛就幹嘛了。
“我可愛的弟弟啊,”Able笑著拍著我的肩膀,“哥會給你這一切的,你放心的長大。”
那時的我沒有聽明白Able所說的“這一切”指的是什麼,直到我上了普通的高中,讀了普通的大學,進了普通的公司,然後又回到平皓集團上班。經曆了這一切我才算徹底明白在我可以輕輕鬆鬆的在足球上揮灑汗水的時候,在遊戲室裏玩得昏天黑地的時候,在灌籃的時候,看電影的時候,聽音樂會的時候等等,這一切的一切背後是Able為我所提供的無限的自由空間。就連認識玫瑰後和玫瑰所有的一切,我知道這風平浪靜的背後,Able暗地裏在爸爸媽媽那裏隱瞞了一切。
我很愛玫瑰,她是我這輩子第一個想要一輩子走下去的女人,但這些都是在認識小燕前。在玫瑰之前,我有過很多女人,但也都不過是走馬觀花,逢場作戲,你情我願,認識玫瑰後,我有所收斂,亂七八糟的關係都及時理清,有了玫瑰已很知足。
小燕的出現始料不及,我們有很多的相同之處,看待事物總是有相同的想法,我也很喜歡她的個性,很直爽,不像一般的女生扭扭捏捏的,所以我經常和她見麵,和她在一起時很舒服,不用顧忌太多。
在一次酒後亂性後,我經常找她出來。酒後亂性這個詞我從來不信,隻不過是郎有情妾有意的產物而已。我看得出她對我有意,我對她也並不反感,但我措手不及的是,她竟然會懷上我的孩子,我不想說她是有意的但我真的覺得她是故意的。
在醫院檢查的時候,我就想到這一切不會瞞過媽媽的法眼,果然,第二天Abel就給我打來電話。
“Isaac,你昨天帶一個女人去醫院了?”Able開門見山的問。
“恩,你怎麼知道的?”隱約猜到了幾分。
“昨天晚上和媽一起吃飯的,她問我知不知道你最近除了玫瑰還和誰在一起?”除了玫瑰,他們早知道這一切了?
“她知道玫瑰?”
“這不是重點,以後我會告訴你,重點是你帶了那個女人去醫院,而且那個女人還懷孕了。”Able有點激動的說。
“是啊,不過我還沒有確定到底要不要?”這隻是個意外,我對小燕也不能完全說沒有感情,但我不能肯定這感情是一時衝動還是能永遠的維持下去,也不敢肯定她是否合適我,我擔心這隻是一時的激情,何況我還有玫瑰,那個才是我一輩子想要在一起的人。
“你怎麼可以這樣呢,對一個女人來說,懷孕是天大的事,你怎麼能說得這麼輕描淡寫的,我們見個麵,下班後老地方。”Able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這通電話讓我有點雲裏霧裏的,顯然媽已經知道玫瑰的存在,可她並沒有任何動作,讓我誤以為是自己的隱瞞的太好,心裏還暗爽了一下。Able知道玫瑰的存在,但也沒有跟我說起過,有點不一樣。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文案看著,卻一個字都看不下去,大腦飛快的運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