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縱然很多人對你說,那是個錯誤,錯誤的就該忘記,就該放棄。可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對錯是怎麼分辨的,沒有人能給出確切的答案。可是這些所謂的“錯誤”在生活中那麼真實的存在過,在生命裏那麼真實的感受過的,怎麼可以說忘就忘,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感情,永遠不是一個人的事。

我叫玫瑰,俗氣洋氣並存的名字。玫瑰,美麗和愛情的代言詞。在花旗、古希臘以及意大利等等的國家,有各式關於玫瑰神秘的傳說,而在九州,玫瑰不過是一劑中藥。相關的傳說也隻不過是從西方國家流傳過來的。在那個小城市,同學經常用我的名字取笑我,那些嘲笑一直到我離開,離開那座城,離開那些人後仍會在午夜夢回時跳出來。

如果母親給我取名牡丹,或許我會有些感謝,但這隻是一個假設,就算她不叫我玫瑰,我還是會離開她。上學時,我的成績總是遙遙領先,這俗氣的名字成了我的動力學習成了我唯一擅長的事。我的生活隻有一個目的:離開。

“Rose,你手機響了很多遍了,你看下。”剛從衛生間衝好澡出來,手機在客廳充電。說話的是我的同居好友陳蘭,一個經常一個星期加班五天的的做廣告的。第一次見麵,Isaac介紹我,玫瑰。她說我不喜歡叫你玫瑰,叫你Rose吧,《泰坦尼克號》的女主角的名字哎。通常別人知道我的名字後都會問你怎麼叫這個名字,好像玫瑰是重點,叫玫瑰的我隻是個附屬。而陳蘭讓我感覺玫瑰是我的名字,重點是我,初次見麵就喜歡上這個直爽的女孩。

“是Isaac吧?”陳蘭眼睛盯著電視,裝作不經意的問我。

“妞,別裝了,你剛不是看到了。”打了那麼多,這丫頭怎麼可能沒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名字呢。再說,她一向對我和Isaac的事很好奇,而我也不想對她有隱瞞,我相信她,雖然她看起來很大大咧咧,但其實比誰都心細,比誰都還有分寸。

“低調,低調。”,陳蘭搶過我手上的毛巾,把我按在沙發上,擦著我濕漉漉的頭發。

“你們現在怎樣了?Isaac介紹你跟我合租的時候,我以為你們會在一起的,其實你們之間的一切我都知道,隻是你們沒有明說,我也不方便問,畢竟每個人都有不想別人知道的一些小秘密。”

“老樣子,不好也不壞。”邊回答邊回了短信給Isaac:怎麼了,剛在洗澡,沒有看到,有事麼?

“Rose,你們總不能一直這樣吧,有件事我要告訴你,他現在有女朋友了,你知道麼?”

“知道,我看到他手機裏那女孩的照片的。”還是風輕雲淡的口吻,心卻小小的顫動了一下。

“知道?那你還這樣?”陳蘭一下子激動起來,感覺她手上的力度也加重了不少。“從大學認識Isaac,大學時很多同學,甚至和我一級的學妹都喜歡他,除了偶爾的不真實的聽說,沒見過他和哪個女孩同進同出過,有次聖誕晚會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女生邀請他跳舞,並趁機吻了他,他也不發怒,也不驚訝,還是笑臉相迎。後來聽說晚會結束後,也不知道Isaac對她說了什麼,那個女生是哭著回寢室的,第二天以後像換了個人,也不再纏著Isaac了。然後就有傳言說是Isaac跟那女孩說自己是Gay,我們都不信,可他也不解釋,每天照樣臉上掛著笑容。”

手機不適宜的響了下,打開看了下,Isaac回複的短信:我剛從公司出來,陪我吃飯吧。這個時候說要出去陪Isaac吃飯,估計陳蘭得三天不理我。回複Isaac:不了,在家,有點累了,明天吧。

陳蘭看我放下手機,停下來給我倒了杯水,給自己泡了杯咖啡,關了電視,盤腿坐在我對麵,“我在他後一年畢業,畢業後進這家公司也是衝著Isaac去的,不是因為喜歡他,隻是上學時聽教授說過他很有才華,剛好這家公司在我想進的公司排名裏。確實,我跟他學到了很多,他也很照顧我這個學妹,或許是因為他知道我對他沒企圖心吧,所以我和他走得很近。有天他問我,要不要找個同性合租的時候,我心裏就一直納悶,雖然我是跟他提起過我要找人合租,但他一向是不多事的人啊。當他送你過來時,我看得出來,他對你和其他人不一樣。經常借口下班送我回來,順便來見你,公司的同事見他總送我下班,接我上班,都以為我們在一起,我和他都懶得解釋,也不需要解釋。那天小欣問我說,有人看見Isaac跟我們有業務來往的那個公司的叫什麼小燕的一起約會,是不是因為跟我分手了。我當時以為他們隻是正常的吃飯,是公司的同事想太多了。後來,我問Isaac,他承認了,說他們在一起有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