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道什歉？”
“蘇曉，陸笙生病的事情是瑤瑤向媒體透露了出去，給你們夫妻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我實在是很抱歉。”
“牧上尉，你沒有什麼需要抱歉的地方，該道歉的那個人應該是牧瑤才是。”她頓了頓，低聲說，“她這樣的行為給陸氏和阿笙帶來了很大的傷害，就算你不帶她來道歉，等我們查清楚後，我們也不會輕易放過。”
雖然蘇曉已經接受了陸笙生病的事實，但她還是接受不了外麵的人用異樣的目光是看待他，甚至惡意揣度他，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牧瑤的緣故。
“蘇曉，對不起。”
“我剛才已經說過，對不起我們的不是你，而是牧瑤。你既然已經決定帶她來向我們道歉，剛好我也想要見她。剛好我們明天有空，你可以帶她過來。”
“好。”
當蘇曉把幕後之人是牧瑤一事告訴陸笙的時候，他一點兒也不意外，“早就知道她那樣的性格不會輕易放手，一定會不停地給我們找麻煩。隻不過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來做。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她的確花了不少心思。”
“都是些旁門左道的心思，讓人討厭。”蘇曉歎了一口氣，“阿笙，我很抱歉。”
“傻瓜。你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情，不需要道歉。”
“不，一開始就是我錯了。”
如果當初不是她一意孤行，非要跟著陳哲一起去救郭珊妮，陸笙就不會染病，也不會出現後麵那麼的麻煩。
“其實我覺得這件事情被大眾知道了並沒有什麼不好。”陸笙笑了起來，“通過這件事，或許他們對艾滋病這個病種會有更深的了解，而我們麵對疾病的態度，也能讓他們對這個群體少一些偏見。更何況……”
他頓了頓，接著說，“你還像所有人宣告了自己有多愛我，這一點我很滿意。”
聽到這句話，蘇曉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下巴，“我一直都很愛你。”
她對他的愛早就滲入骨髓，不死不滅。
第二天早上九點的樣子，牧琛果然帶著牧瑤趕了過來，彼時蘇曉和陸笙正坐在沙發上喝茶。他們一看牧瑤的表情，便知道她是被牧琛壓著過來的，完全沒有悔意。
不過向牧瑤這樣生性高傲的人能夠被壓來，看樣子的確是怕了牧琛。
蘇曉淡淡地點了頭，算是打了招呼，“牧上尉，牧小姐，請喝茶。”
牧琛看了牧瑤一眼，她雖然臉上不太痛快，但還是走到了他們麵前，“陸先生，陸太太，關於前幾天給你們添的麻煩，我很抱歉。”
“麻煩？什麼麻煩？”蘇曉淡淡地問，“牧小姐給我們添的麻煩太多，我們不清楚你現在指的是哪一個麻煩。”
牧瑤原本想要發作，但一想到牧琛在來之前警告自己的那些話，隻好壓住了自己心中的怒意，“我是指把陸先生生病爆料給媒體這件事，我很抱歉，希望你們能原諒我。”
“比起你的道歉，我倒是更好奇牧小姐究竟是怎樣知道的這件事。”陸笙冷冷地說，“雖然未曾刻意隱瞞，但這畢竟是我的個人隱私，本來應該保密，我想你應該是通過非常的手段才得知。”
“我特意請人查了你們，所對你們的事情了如指掌。”牧瑤低聲說，“更何況我還是醫生，當從文馨口中知道你有可能被她傳染艾滋病之後，我想要調出你的醫療檔案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關於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請你們原諒我。”
“不，你心中根本沒有歉意。”蘇曉直接戳穿了她的心思，“我不知道牧上尉到底對你說了些什麼，竟然能讓你違背自己意願來主動道歉。像你這樣毫無誠意的道歉，我們根本不需要，我們唯一能夠做到的隻不過是不再計較，絕對不可能原諒。”
這句話直接激怒了牧瑤，“哥，我早就說過了吧，人家根本不稀罕我的道歉，你卻非要讓我熱臉貼冷屁股，這樣有意思嗎？”
“你做錯了事，自然應該道歉。至於他們，也有原諒和不原諒的權利。”牧琛皺眉，“瑤瑤，你難道忘了牧家的家訓？”
“我……”
“隻要你還當自己是牧家人，那就永遠不要忘記。”
牧瑤低下了頭，“是。”
“今天我們除了來道歉，你還有什麼事情要說？”
話音剛落，牧瑤便看向陸笙和蘇曉，“你們既然不原諒我，那我也就不再就這件事情多說些什麼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們。”
“什麼事？”
“葉清是我讓人從精神病院放出去的。”牧瑤低聲說，“我當時實在是太生氣，剛好在調查你們的時候知道了她和你們之間的過往，所以把她放了出去，覺得她要是能再找你們打麻煩也不錯……”
陸笙立刻就抓住了重點，“葉清早就被診斷為精神失常，整天隻知道發呆，你怎麼就覺得她會再找我們的麻煩？”
他的心中一下子就有了猜測，也許葉清並沒有真的精神失常，又或者她的確失常過一段時間，但後來卻好了起來，隻是她欺騙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