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震怒:“豈有此理,來者何人?”
“這場婚禮,我不同意。”許牛牛聲音清脆明亮,這裏的所有人都能聽見。
她豪邁且風風火火,一邊走一邊扯掉頭上的紅蓋頭撇到空中,走到廣明麵前,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翹腳親吻廣明的嘴唇。
蜻蜓點水般的吻,碰一下便離開,許牛牛笑盈盈的看向呆愣愣的廣明,故意親昵的叫:“明哥哥,我來搶親了。”
她聲音雖小,卻蘊含法力,所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廣明的欣喜無以言表,其實當許牛牛下轎時,廣明就知道是她,那熟悉的追蹤香,還是他親手做製。
隻是,你能了解那種不敢置信又喜悅到爆炸的心裏嗎?哪怕連許牛牛開口說話,他都不敢相信,愣是等到這人揭下蓋頭露出真容,才真真切切的感覺一切都不是在做夢。
廣明哪裏還顧上許多,當即便被動為主動,扣住許牛牛的腰,這人緊緊扯到懷裏:“真的是你,你是怎麼出來的?你不要命了?我的牛牛真是個瘋子。”
他的身體在抖,所有人都看出廣明心之所向。
旁邊的李霧兒突然大聲尖叫:“表哥,你不能這麼對我!”
她顧不得許多,一頭撲向許牛牛,硬生生把兩個人分開:“你這個賤人,你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不許勾引我表哥。”
她又向周圍人大喊:“她是妖精,對我表哥施了法,迷惑我表哥。”
許牛牛身上的嫁衣雖然買的現成的,做工用料趕不上李霧兒身上那種趕製的,但勝在人漂亮啊,人漂亮身材好,穿啥都好看。
她噗嗤一笑,一揮手將李霧兒掀翻在地:“看看你這潑婦樣子,明哥哥會喜歡你?妝都花了,趕緊退下吧。”
李霧兒攥緊拳頭,歇斯底裏的喊:“不許叫我表哥明哥哥。”
孟家公給仆人使眼色,好幾個仆人來拉李霧兒,李霧兒卻拒絕別人觸碰,尖叫著:“啊——”
她是那種越有人搭理越上臉,且遇事歇斯底裏的女人。
“大膽!傅瑤遇害一案,你行凶殺人,其罪當誅。竟敢私自逃出地牢,大鬧婚禮現場,朕今日留你不得。來人,將許牛牛拿下,如若反抗,殺無赦。”皇上真的是發火了,不顧與廣明約定,想要除掉許牛牛。
嗖嗖嗖鑽出來三個人,見著眼生,都是與上老同等修為,但不如上老戰力高的。殺死許牛牛綽綽有餘。
所有人躲開老遠,有人把李霧兒架走。
廣明將許牛牛護在身後:“父皇,孩兒與牛牛同生共死。”
皇上冷哼一聲:“那你也要有這個本事才行,動手!”
三人齊刷刷向許牛牛襲來,就算有廣明保護,她也如身在大海一般,窒息到身體無法動彈,恐懼感油然而生。
下一刻,那三人均拋飛出去,狠狠撞在牆上,人人口吐鮮血。
許牛牛終於能夠活動,渾身輕鬆。
隻見毒機真君像在自家庭院一般,站在廣明和許牛牛二人身側。
緊接著上老出手,可毒機真君連胳膊都沒抬一下,上老也像破布般飛出去,身受重傷。
皇上這才重視起來,站起來打量毒機真君。
廣明心下大喜,原來許牛牛這貨不是跑過來送死的,早就找來壓場子的,當即抱拳,恭敬的行禮:“真君。”
“嗯。”毒機真君掃了眼穿喜服的廣明,“汝這小兒,當個新郎官還要勞煩老夫,沒規沒矩。”
廣明前輩受訓,不敢吭聲,倒是許牛牛矯正:“是不想當新郎官,他是我男人,不想跟別人成親。”
毒機真君慣看不上許牛牛,當即就懟:“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