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蓮花也不認識。
“獐子,這是香獐子。”瘋秀才告訴了答案。
“香獐?”林鶴高興的心頭別別跳:“是公獐還是母獐?”
林鶴雖然不認識獐子,但卻是知道公獐是能取麝香的,天然麝香從古至今都是值錢貨,這要是公獐必是能賣些錢的。
瘋秀才回答了一長串毫無意義的字節。
問不出來,林鶴也不糾結了,這坑很深,就他們幾個是不可能將這獐子弄出來的。
林鶴對蓮花道:“你趕緊回去把大姐夫叫過來。”
蓮花答應著,撒開丫子就往家裏跑。
蓮花到家的速度挺快的。一進門就急急忙忙的叫:“娘,大姐,大姐夫!”
林春花聽到聲氣兒跑出來,往蓮花後麵張望下,沒看到林鶴,奇怪的問道:“你咋一個人回來了?你哥呢?”
蓮花急急忙忙的說了:“瘋秀才帶我們在將軍崖下找到了一頭獐子,大哥他們弄不上來,讓我回來找你們幫忙。”
問清楚了情況,屠忠才拿了家夥什就趕了過去。
看到他,林鶴頗是期待的問道:“大姐夫,這坑底裏的東西到底是啥?”
屠忠才看了眼:“是香獐子,公的。值些錢,我下去把它拉上來。”
獵手果然很不一般,林鶴本來以為頗是要費一番周折的,卻見屠忠才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將香獐給帶了上來。
林鶴高興的誇道:“還是大姐夫厲害。”
屠忠才一邊捆獐子一邊憨笑:“哪裏,這算啥。”
將將捆好獐子,路口卻是傳來了噪聲,接著就是一個熟悉的粗噶聲音吼叫:“好你個林壽安,竟然敢偷我的東西!”
看到過來的這群人,林鶴頓時心裏一緊。來得是林癩子一夥。
“他們咋曉得的?”屠忠才繃著背奇怪的很,就是怕林癩子一夥聞到腥氣找茬兒,他們剛才來的時候特意找了沒得人家的路走的。
蓮花臉一白:“都怪我,不該抄近道。”
山裏的路難走是難走,但對鄉民來說,卻也處處都是路。方才為了快點到家,蓮花沒有走剛才來時沒有人家的山林道,而是跳溝躍坎的抄了小道往回走。
沿途經過了幾個院子。其它還好,就是走陳家院子過時,迎麵就遇上了陳稟言:“蓮花,啥子事跑那快?”
看到這人,蓮花心裏一個咯噔,這是那天跟著林癩子砸他們家的陳雙的爹,蓮花喊了一聲:“陳表叔。”趕緊低頭快步跑過。
看著蓮花跑遠的背影,陳稟言頗是有些遺憾的在鞋底上磕了幾下煙袋鍋子,他家老大都快三十了還沒得個媳婦,本來這次吃林家的絕戶,都跟林癩子說好了的,他們陳家幫忙,過後林癩子把蓮花給他們,所以上次他們陳家去了好幾個壯勞力。
蓮花今年才十三,小是小了些,也沒多大關係,先弄過來養兩年也就是了。可惜,那林壽安竟然沒死成。這樣一想陳稟言更是惱火的使勁磕了兩下煙袋。
聽到聲氣,老大陳瘸子斜著身子從屋裏出來:“爹,跟哪個在說話?”
那陳瘸子天生殘疾,右腳瘸,右手不正常的僵著彎下,手肘卻有放不下來,整個人不光是外形看起來不大體麵,就是重一點的農活都做不了,這樣子的人在鄉裏要找媳婦那可不是一般的難。
看到這個腳殘手殘的兒子,陳稟雙更惱火了,吧了兩口煙:“方才蓮花從這裏過路。”
一聽是蓮花,陳瘸子心熱的連忙一瘸一瘸的走到院子口張望。陳稟雙沒好氣的說道:“看啥子,人都走遠了。”
望了一陣子,沒看到人,陳瘸子鬆了勁蹲在院壩石頭上跟他爹閑話:“爹,雙子今天還沒回來?”陳雙整天跟著林癩子四處坑蒙拐騙的,自從林癩子斷了手,他們消停了兩天,今天又跑到一起商量要去坑哪家去了。
陳稟言搖頭:“他們哪有那麼快。”不到天黑不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