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子墨握住鳳蓧焦急查看他傷勢的小手,眼眸溫柔,“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哪裏是小傷,流了這麼多血啊!”
鳳蓧抽回手,責備的瞪了一眼曼塵,‘刺啦’一聲,撕開了曼子墨的衣服。
入眼的是一道長長的滲血口子,鳳蓧看著當時就紅了眼睛。
“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中午不還是好著嗎?怎麼下了一趟山,就成這副模樣了?”
曼子墨微微皺眉,他看不得鳳蓧傷心的樣子,他隻想讓鳳蓧為他擔心而已。
立即扯來旁邊的被子蓋在身上,“沒事了,我吃了丹藥,過幾日就自動愈合了。”
鳳蓧站在床邊,眼圈紅紅的,氣鼓鼓的看著曼子墨。
曼子墨歎了口氣,“我遇到了仇人。”
“到底是什麼仇人心腸這麼歹毒?若是再偏一寸,就直接插在你心髒上了,可惡,以後你不準下山了!”
曼子墨立即拉著鳳蓧的手,讓她坐在床邊,笑著應道:“好,我以後不下山了,就在山上陪你。”
鳳蓧這才鬆了口氣,丫鬟也端來了溫水,連忙又給曼子墨清洗傷口。
曼子墨看著眉頭緊鎖的鳳蓧,脫口而出,“是赫連辰傷的我。”
鳳蓧並沒有一點異樣,隻是氣憤道:“真是太可惡了,你怎麼得罪的他?他又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傷你這麼嚴重?”
曼子墨釋然的笑了笑,他自己設下的結界,他竟然也懷疑了。
實在是鳳蓧太過聰明了,他不得不時時刻刻防著她恢複記憶。
“他的王後被人擄走了,他認為是我擄的,我已經給他解釋清除了。”
鳳蓧一聽,更是氣憤,“什麼?他認為是你擄走的,就傷你這麼嚴重?這什麼理由?他很了不起嗎?王……王後?還是王啊!那你……你就得罪不起了。”
鳳蓧說到最後,有些不甘,有些無奈,更有些心驚。
曼子墨竟然惹上了王啊!會不會招來麻煩?
“子墨,他會不會再來找你麻煩啊?他可是王啊!要是……”
曼子墨突然一把抓住鳳蓧的手腕,認真的盯著鳳蓧的眼睛,“是王怎麼了?難道身份就能決定一切嗎?什麼都要敗在身份上嗎?這一次我贏了,是王也奈何不了我。”
曼子墨一身氣息徒然變冷,鳳蓧竟有一瞬間差點不認識曼子墨了。
和她這幾個月相處的溫潤曼子墨,完全變了一個人。
“子墨,你沒事吧?”鳳蓧悻悻的開口,使勁掙脫開自己的手腕。
曼子墨回神,懊惱的捏了捏眉心,抱歉的看著鳳蓧,“對不起,可能是我太累了,一時間沒有調整過來。”
鳳蓧鬆了口氣,給曼子墨包紮好傷口,捏好被角,“那你多睡一會,我去給你熬一些藥粥。”
曼子墨臉色變得溫柔,寵溺的看著鳳蓧,笑著點了一下頭。
鳳蓧這才走出去。
隻是,她心裏總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好似缺了什麼,但又說不上來,尤其是曼子墨剛剛提到那個壞蛋的時候,那種感覺好強烈。
或許是有人差點殺了自己的夫君,他也跟著氣憤吧!
嗯,一定是這樣。
鳳蓧自我安慰著。
…………
五年後
大阿山脈的書房裏,一個身著小粉衣,粉雕玉琢的四歲小姑娘,抓住曼子墨的手,軟糯的聲音一直喋喋不休。
“爹爹,不要和娘親吵架了,小玫好委屈的,你們一吵,娘親就不理小玫,不陪小玫玩,也不帶小玫去捉蝴蝶,也不給小玫做香噴噴的飯菜,小玫自己玩好無聊好無聊的,爹爹,你去哄哄娘親,道個歉嘛!”
曼子墨閉眼深深吸納了一口氣,然後又緩緩吐出去。
一手推掉小玫的小手,強壓下怒意,保持心平氣和道:“是你娘親要與我吵,不是我要與你娘親吵,誰對誰錯你問你娘親!”
曼子墨說完,提著小玫的衣服就把她扔到了外麵,‘嘭’的一聲,將書房門緊緊閉上了。
還好小玫從小就在練習靈氣,若不然這一丟,必定會摔傷。
一個飛身落地後,很是不服氣的瞪著書房門。
“哼!一點都不像爹爹,說不定你是假爹爹!”
“你說什麼?”
書房門被打開,曼子墨一張怒極的臉看向小玫。
小玫被嚇得縮了縮脖子,一溜煙子不見人了。
曼子墨又‘嘭’的關上書房門,他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讓鳳蓧生下了這個小女娃。
因為她的出現,從小就和他不對盤。
每每他想和鳳蓧親近一下時,她就在那撕心裂肺的哭,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鳳蓧又愛的緊,一聽哭聲,立即抱著哄,一哄便是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