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一連幾天都沒再去找過周逸清,白天在母親麵前盡量保持著開心的樣子,跟母親在一起的日子不長了,她想讓母親在跟自己不多的日子裏開開心心的過去,可是到了晚上,她的眼淚就止不住流,他怎麼能這樣對自己?愛情真是辛苦,短暫的幸福,卻要如此多的痛苦去換得,一次又一次,真是累了。但是要她放棄,卻又做不到,想到再也不能和他在一起,心都快要被掏空,悶悶的疼得不能呼吸。她也明白他內心的那一分無法填補的空缺和脆弱,夜間不斷想起跟他在一起時的快樂,跟他在一起時的眼淚,交錯複雜,直到很晚頭昏昏沉沉的才睡過去。
夏桐一個星期都沒再去了,周逸清心裏茫然著,空虛著,恐懼著,痛苦著,開始喝大量的酒,隻有在醉去的時候心情才能平靜點,在眼前似乎還能看到她的影子。
門鈴響了,周逸清掙紮著忍著頭疼爬起來打開了門。
“小桐。”周逸清癡癡喊道,他什麼都沒說緊緊的抱住她:“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呢,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沒辦法放下你……”周逸清說著流下眼淚,他感到有雙手輕輕的抹去他的眼淚,捧起他的臉,深情的吻著他,周逸清也深情的回應著,兩人口齒交纏,情意綿綿。
他猛的抱起她,朝臥室走去,聲音低沉嘶啞:“小桐,我想要你,現在就要你。”
“逸清。”她深情的喊道。
“叫我木之……”
就就這樣,兩人又一次的陷入了纏綿……
……
夏桐終於撐不住了,決定還是去找他,她來到他的門前,發現門並未關上,她小心翼翼的推開門,隻見到客廳裏滿地的酒瓶濃烈的酒味鋪麵而來,不禁心疼起來,她緩步來到臥室門前,那一瞬間呼吸都停止了,周逸清側抱著一個女人,兩人渾身赤裸,姿勢纏綿,無半點遮蓋。房間裏彌漫著濃濃的麝香味。而那個被他抱著的女人赫然就是蘇子丹!她猶如五雷轟頂,站立不穩,往後退幾步,踩到一個空酒瓶,發出一聲脆響,躺在床上的兩人驚醒過來,周逸清看了一眼站在門邊的夏桐,又疑惑的看了一下自己抱著的人,也一下愣在那裏,蘇子丹用有些得意的眼神看著夏桐,夏桐心裏說不出的痛楚,憋出一句:“對不起,打擾你們了。”說完轉身就跑,一路上腦袋空空,不想說話也沒哭,就呆呆的走回了家。
回到家的夏桐傷心欲絕,離開學還有一個星期,便打包了行禮,忍著內心的悲痛,跟母親匆匆告別,去了學校。她來到自己的宿舍,裏麵已經有一個女生在裏麵了,宿舍是四人合住的,下麵都是櫃子,床都在上麵。女生在看書,見到夏桐微微笑著朝她打了個招呼,夏桐擠出一個笑,也朝她禮貌的打個招呼,不再說話,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一切收拾妥當之後,已經是雲霞漫天的黃昏了。傷心的時候換個地方就是好,悲傷也沒有在那個地方那麼濃重的喘不過氣來,隻是一想起那張臉心就隱隱作疼。寢室裏的那個女生跳下來,拍了拍正在發呆的夏桐:“吃飯了,要一起嗎?”夏桐點點頭,跟著那個女生一起出去吃飯,女生一邊走一邊跟她聊天,從聊天中得知,這個女生名叫孟錫銘,來自福建,父母都是高中化學教師,她的化學成績也是全省第一的,暑假在家呆的太久,遂一人打包跑來學校逛逛,她來了已經三天,早把這個不學校逛了個遍,那裏好玩好吃的都知道。夏桐一邊逛著一邊打量著這個學校,寬闊的馬路兩旁種的至少有50年曆史以上的梧桐樹,綠樹從蔭,即使在夏天的大太陽地下也感覺不到暑期,旁邊偶爾有一輛亮車緩緩的開過,完全不像外麵的汽車那樣開的疾馳如飛,這種緩慢的感覺更像是緩慢的散步,可以感覺到車主閑適悠然的心情,偶爾還有一片片樹林,下麵種著濃密的蘭草,時不時還有不知名的鳥從頭頂飛過,在靠近湖邊的地方,還有一片水杉林,高的水杉筆直聳入雲霄,正氣淩然,猶如一個剛正不阿氣勢如虹的戰士,地下巨大的根莖浸泡在裏,樹身還纏繞著巨大的藤蔓,各種鳥類名叫著,猶如一座原始森林,遠處高大宏偉的建築物雄偉的挺立著,遠遠的望去便已感覺到它的威嚴。
這些美好的景致暫時淡化了夏桐心中的一抹愁苦,喜歡這個風景如畫學校,打心眼裏喜歡。孟錫銘猶如導遊似得興致勃勃的跟她介紹這這個學校的曆史,帶她去看花棚,農田,果園,夏桐跟著這個活潑的女生一起遊逛,心中苦悶大減,有時還會跟著她笑起來,這個學校也實在太大,逛了兩三個小時還沒到盡頭,孟錫銘拖著兩條沉重的腿找了個食堂,終於坐下來吃飯了。夏桐朝她笑笑說:“終於做的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