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夜時分,一艘快艇停靠在了這艘豪華遊輪的旁邊。踏著暗夜歸來的男子在仆人們的注視下,下了甲板向內艙走去。
想來隻是三四天的光景,自己竟開始有點思念那小東西的滋味了。對自己如此的異樣,慕靳川卻也說不明白。
開了內臥的門,入目皆是漆黑。
樸奇駿剛要開口喚亮室內的光明,慕靳川的食指一抬,他便住了口,微微欠身無聲退下。
那小東西就倒睡在了門口的梳妝台上,散落的長發遮住了她的麵龐。
慕靳川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挑,他竟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緩緩地向她靠近。
他低下頭來閉上眼靜靜呼吸著她的芳香,再次睜眸的瞬間,卻被那張近在咫尺的容顏所帶來的衝擊,嚇得後退了半步。
任誰在夜半三更看著那一張足以媲美《咒怨》裏的伽椰子的鬼臉都會被嚇得不輕吧?
夏星瀾穿著一身素淨的白裙,披著卷好的長發。而原本清新脫俗的淡妝生生地被她塗成了一張驚悚恐怖的“鬼麵”!
看著麵露驚色的慕靳川,夏星瀾再也忍不住地放聲大笑了出來。
一瞬間,慕靳川就明白了,這是她的惡作劇。
他張了口,開啟了屋內的聲控。
刹那間燈火通明的內臥,入目的狼藉是夏星瀾準備的又一份大禮。
被扯壞的窗簾,剪碎的地毯,劃破的家具;甚至還有牆上那幅麵目全非的壁畫。
原本畫中閉目的他被用眼影和眼線筆勾勒出了誇張的卡通大眼,英挺的身姿也被生硬地加上了翅膀。就連那握著佩劍的手上也莫名的多出來一盤類似烤雞的東西,整個畫風變得滑稽透頂,可笑異常。
夏星瀾看著慕靳川不斷暗沉下去的臉色,毫不畏懼。
她就是要讓他知道,沒人能左右她的人生。
“女人,這是你準備的歡迎儀式嗎?”
慕靳川的嘴角噙著笑,臉色卻沒有絲毫歡愉的氣息。
他寬廣的身軀矗立在夏星瀾的麵前,全身散發著一股嚴冷的氣場。
“馬上去洗掉。”他微微鼓起的檳榔節,傳遞著慕靳川已經動怒的事實。
夏星瀾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話。
她甚至還無比挑釁地揚起下巴,直視著他碧綠的雙瞳,“中國有句古話,叫‘女為悅己者容’。”
“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悅己者’,別妄想我會為你梳妝打扮。”
慕靳川好看的薄唇抿出了一條平整的弧線,眼神裏的怒火已經燒出了溫度。
這小東西幾天不見,性子倒是見長啊!
突然,他一步上前縱身抱起了她,甩到了床上。夏星瀾的背脊頓時陷進了柔軟的床榻,剛要撐起身子,腳踝就叫慕靳川抓了去。
她才要掙脫,卻發現慕靳川高高抬起右手,連帶著自己的長裙也露出了空隙。
看著慕靳川微微上揚的嘴角,夏星瀾頓時明白了他的意圖。
夏星瀾瞬間潮紅的臉在慕靳川的眼中顯得可愛異常,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控製不住地想要逗她。
事實上比起那些甜美的少女,他更喜歡懂事的輕熟。
偌大的家族產業在他接手之後不斷地擴充著本就巨大的版圖,事業上的成功和繁忙讓他無瑕顧忌感情的事。他從不浪費時間在那些需要嗬護又不解風情的處子,對於女人的貞操他並沒有過多的潔癖。
可是,在發現自己擁有了夏星瀾完全的純真之後,他卻莫名有點小竊喜。慕靳川把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歸結為對自己血統的重視。
隻是血統,無關感情。
對於那種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的事,他向來不屑。
隻有無知少女才會沉溺於虛幻的情愛無法自拔,而愛情對於他來說,一無是處。
何況,因著父親曾經的荒唐,帶來的那場近乎喪命的災難,注定了他今生都不再想要去觸碰那過分致命的果實。
“看來,比起臉蛋你更想讓我看看別的地方。”慕靳川的右手越抬越高,眼見著夏星瀾就要春光乍泄了。
“好了好了,你快放手……我現在去洗就是了!”
慕靳川喚女傭進門,準備幫夏星瀾重新梳洗。
看著滿屋的狼藉,女傭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要知道,她們家少爺最恨人家弄壞他的東西。尤其是臥室的那幅肖像畫,更是享譽國際的大師離世前最後的遺作,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如今這女人不僅弄亂了屋子,連帶著那張傳世名作也被毀得一塌糊塗。
天啊,真是花樣作死的節奏。
誰能告訴她們,這沒帶腦子出門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