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在夜色發生的事情過去幾天後就漸漸平息了,畢竟那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夜色是個經營場所,出了這種事情最好就是閉口不談,而方家那邊……就更複雜了。
於是這件事就變成了八卦時茶餘飯後的談資,也慢慢地被人遺忘。
大概是五天後,蘇真像往常一樣下班開車回家,卻在剛出了夜色就在對麵的馬路邊被一輛車攔下。
蘇真看了眼車子型號以及車牌號,心下了然。
要不怎麼說她就適合做這一行,還得在雲城這些形形色色的人物裏麵練就過目不忘的本事。
蘇真熄了火,下車。
對麵那輛車的車門也打開了,長相英俊的男子從駕駛座上下來,氣度不凡,生的是一幅好皮相,沉穩又不是儒雅的長相,就是那眉眼裏染了些許的恣意的痞。
來人正是方景辛,就是那位方家太子爺。
“小方總?”蘇真率先打招呼,意識到這個稱呼似乎有誤後,她又道:“不,現在應該稱呼您一聲方總了。”
大家族在死了個掌權人之後,勾心鬥角的那些事情外麵不用想也都知道,尋常人家尚且會為了老人的死後遺產爭得毫不體麵,更不用說那些資產雄厚的家族。
方景辛的眉峰微微上揚,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來意:“蘇經理,幾天前我在你們這也算是撿回了一條命,可否告知我是哪個人救了我?”
蘇真心下了然,大方地笑了笑。
“方總嚴重了,本來就是我們的失誤考慮不周,之後的補救也算是及時,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也算是萬幸了。”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可就是偏偏繞過了方景辛的重點。
就是不說出是哪個人。
方景辛見此,氣定神閑的拿出手機,點開裏麵的一段監控遞到蘇真麵前。
監控上顯示的畫麵剛好就是事發那天晚上,有人對他進行救助,這段監控隻拍下了一個身影和模糊不清的側臉,是個女子。
方景辛悠閑地站著,眸子裏卻是鋒芒睿智,他道:“我拿到這段監控也算不容易,還是通過了一點特殊方式,未免對我恩人的身份保護的也太好了些。”
蘇真麵色不變,隻是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按理說那段監控早就已經被處理了,至於現在方景辛還能拿到這段監控視頻,那就隻能是他所說的特殊方式了。
她依舊如是說道:“方總不用糾結是誰,換做我們夜色的任何一個人都會那麼做的,員工的職業素養。”
方景辛輕笑了聲,“難怪夜色能在雲城經營的有聲有有色,原來隨便一個員工的職業素養都如此高,看來都嚴格培訓過。”
他的嘴角噙著笑,臉上那表情明擺著寫著,他一個字也不信。
蘇真剛想說什麼,方景辛便豎了一根手指搖了搖製止了她客套又官方的說辭。
他直截了當的出聲:“她叫顧杉。”
蘇真愣了愣,隨後麵色釋然了,她坦然道:“方總既然已經知道她的名字了,就知道她也不是夜色一個普通的服務生,再在我這邊打聽也不會有更多消息。”
其實如果真的有心想知道,找人在夜色員工圈子裏麵打聽一下,知道這麼一個名字也不是什麼難事,瞞是肯定瞞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