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差不多有三五分鍾的樣子,米安就那麼靜靜看著風清宇,風清宇也同樣那樣的望著她,然後竟然是對望著都笑了出來,風清宇很無奈的對著米安說:“我說這位小姐,你是真的腦子轉不過來彎兒,還是在這裏給我懂裝不懂呢?”
米安還是那幅你說什麼的表情,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開什麼國際玩笑呢?此刻自己敢說自己是懂裝不懂嗎?又不是真的想死了。何況風清宇這個樣子明顯是要給自己交代什麼的,自己能答應才怪呢,必然是說讓自己少回家,少亂轉悠,不要經常回去等等等等的,要安安心心呆著他的身邊這一係列的話。雖然說米安很高興風清宇會這麼想,就算此刻她想到都是覺得很甜蜜的,可是那又如何呢?自己可是才認了爹娘的,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怎麼可能舍得聽他的話,隻回去這一次,然後便很少回去了呢?雖然這邊對自己來說才是家,可是對於一個已經很多年沒有體驗過親情的人來說,親情必然是非常重要的,有時候甚至重要到可以讓一個人拋下一切,更何況還隻是多回去幾趟而已。
風清宇看到米安這副迷迷茫茫的表情,不得不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把衣服都收拾過去還打算常駐嗎?你忘記你以後家是哪裏了吧。我不準,回去帶一套衣服就可以了,嫁過來之後衣服都在家裏麵,你想要多少都可以,反正不準帶衣服過去。”
對於風清宇的霸道,米安是又氣又笑,氣是氣他不準自己回家,還說什麼回去帶一套衣服就可以了,話說誰的家裏麵隻有自己姑娘一套衣服的?
笑的是她能感覺到風清宇的在乎,那種一分一秒都不想和自己分開的感覺,很舒服,隻不過,她也沒有說要經常回去住啊,那些衣服回去隻是怕自己偶爾回去住的時候還要麻煩別的下人再收拾,帶過來帶過去太麻煩了,所以才這樣做的。
不過她不打算告訴風清宇,因為她覺得,被感情衝昏頭腦的人,在這個時候是完全不會和你講理智這個問題的,所以說了也是白說,在這種情況下,米安隻有耍自己平常的那套,無賴了,想到這裏,便用一種很憂傷的表情望著風清宇說到:“清宇,我這才剛認了爹娘,如果以後不經常回去的話,他們一定會以為我不孝順,隻是想借著他們的門第,然後好嫁給你,你看看娘親是多麼善良的一個女人,剛才都哭成那樣子了,若以後那樣想了的話,豈不是會更難過啊,何況我剛才和娘親說要收拾衣服,你看娘親笑的多開心,這我要是什麼都沒收拾好直接回去了,娘親會不會覺得我們在背後商量什麼了然後故意不想收拾衣服呢?女人家都是敏感的,我可不想娘親難過。而且我收拾衣服回去有不代表會在那邊常駐啊,何況我馬上要嫁給你了,回家的時候肯定是很少的,畢竟這邊才是我的家啊。”
米安說了那麼多句,隻有最後一句深的風清宇的心,風清宇想了想也覺得她說的有一定的道理的,那個女人也是渴望孩子渴望到有些急迫了,若真的不小心做什麼事情傷害了她的心,想必米安也會很難過很難過的,想到這裏,風清宇剛才那份特別堅定的心又好像鬆動了,此刻米安看有鬆懈的跡象了,連忙又繼續勸慰到:“何況你看誰家姑娘在自己娘家不留著幾件衣裳?娘親定然是會給我準備房間的,我總要放幾件衣服回去吧?而且我這樣做,也可以免去很多流言蜚語,不然大家一定會議論說我隻是想借著何家嫁給你,否則我又怎麼會不帶衣服呢,而我帶上衣服了,很多流言蜚語就會不攻自破,要知道,人活在世上,很多時候流言蜚語會殺人的。雖然我們自然是不會介意那些東西了,但是爹爹和娘親就不一定會不在乎了,畢竟我們經常都不會在他們身邊,那我必須做好一切假象,讓大家都知道我雖然不是爹娘的親生女兒,但是我的心是向著爹娘的,這樣他們議論起來也是會有分寸的。”
米安這一番話說的也的確是很好,首先表達了自己的孝心,又在側麵很隱晦的告訴風清宇反正我要嫁給你了,又不會跑了不是嗎。然後又從大局出發,告訴風清宇這個聖旨帶給何家的那些內憂外患,有一句話說的不是挺好的麼,流言蜚語殺死人,這倒是真的,總不能讓別人覺得皇帝賜給他們的女兒壓根看不起他們吧?
這要傳出去,又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笑話,然後以訛傳訛,想必後果都不會是老兩口能承擔的起的,這一番話說完,風清宇心中那點僅剩的不樂意也慢慢沒了,總覺得米安說的是有道理的,他又總是覺得米安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就能轉變一個人的心意,這種發現很是可怕的,要知道一個人幾句話就能影響另一個人,這是要有多可怕?
若真的是風清宇是因為愛米安所以才很聽米安的話,那也就算了,可是為什麼風傲風銘還有翠雲他們也是這樣的呢?而且風清宇還發現一個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為什麼府裏麵的丫鬟,好像怕米安比怕自己還要來的明顯,想到這裏,風清宇突然暗自罵了自己一下,自己這是在亂猜疑什麼啊,一天沒事幹就會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