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好冷啊……
容蘇牙關打著顫,隻感覺每一根骨頭裏都冒著寒氣,要把她凍死過去。
她柔軟卷翹的睫毛閃了一下,入眼一片猩紅。
地獄嗎?
胸口驀然一痛,然後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吐出了一口血。死了還會吐血?她頂著刺骨寒緩緩伸出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果然是鮮血色。
下一刻老叟拿出一粒紅色的丹藥送她的口中。
“藥爺爺?”容蘇不自覺地脫口而出,她盯著老者的臉,腦子一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呼啦啦的冒出來,侵占了她整個腦海。偏偏這時候她骨頭裏冰寒的冷氣嗖嗖直冒,凍得她腦子清醒得很,隻能硬生生的忍著。
穿……穿越?饒是她見慣了商場波譎,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也受了不少驚嚇。
更何況,她穿越的打開方式不對吧,為什麼是被追殺?
殺手從樹上落下來,四周冰冷的軟劍毒蛇一樣舔舐過來。
忽而好像來了一泓秋水映射著刺眼的陽光,溫柔中帶著狂猛熾烈。
長劍如秋水,唰唰唰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刺客們被這幾劍逼得後退了幾步。
容蘇隻覺得身體懸空,骨頭裏的冰寒好像緩解了一些,也許是那個詭異的藥丸發揮了效用。她意識裏知道是這個人救了她,剛想開口道謝。
就聽見那個蒙著一張白麵巾的男人作死的叫囂:“呦呦呦,小蝦米,來追你爺爺我啊,追到我就把這小妞兒送你們!”
容蘇謝謝兩個字到嘴邊沒來得及吐出來就換上了一臉慍怒,哪來的瘋子!
她眼角餘光裏看著剛剛那幾個殺手一個不落的追著她,艱難的在一堆雜亂無章的記憶裏找了找,並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容蘇招惹了什麼人,也不知道拎著她的混賬東西是誰。
大概是她的眼光太冰冷,男人看了她一眼之後腳下陡然一個踩空……
然後……
然後是悲劇的開始。
兩人和著一堆草葉子樹葉子圓滾滾的滾到了不知名的遠方……
良久……
山腳的草堆裏鑽出了一個頭,那頭晃了晃大概還覺得天旋地轉,然後狠狠的打了個噴嚏,好冷啊!
謝少臨隻覺得自己是抱著一個冰塊滾了一路,凍得他四肢百骸都哇涼哇涼的。
他吸了吸鼻子,在樹葉子裏巴拉巴拉,把容蘇挖出來。
容蘇凍得發顫,卻一把把他推開。
謝少臨嘴角抽了抽,“喂,要不是我,你這小妞還有命跟我在這甩臉子?謝謝怎麼說會不會!”
又是那種冰冷的目光。
謝少臨不爭氣的又打了一個噴嚏。
她的麵容蒼白的近乎透明,身體微不可查的顫抖著,應該是凍的。
“哼,屬冰塊的。”謝少臨眉頭挑了挑,見過發燒的,沒見過發冰的。他一臉大爺相的撈過她的手,放在手心裏不緊不慢的搓了搓。
那雙手還想逃,被他毫不留情的抓住。“本大爺都沒嫌你占我便宜,你扭捏個什麼勁。”他說著開始脫衣服,容蘇始終冷冷的滿是防備的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