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他的文字,知道他們又要結束了,隻好用依依不舍的口氣回複:“那好,我去睡。最近你也忙,我知道你也累了。可你明晚最好來上網,一小會兒也行,讓我看到你。”最近他太忙或者出差的時候是不上網的,所以她這樣說。
“好,我知道了。”他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
日子和流水一樣,不管前麵是什麼,總要往前走。所以,這日子,不管你是不是樂意接受,它總是按照它的規律向前。哪怕你覺得無聊透頂,覺得今天是昨天的重複,明天又是今天的翻版而毫無意思可言,它還是一樣。
陽光透過樹梢把斑斑點點的金光灑到路麵的時候,清溪踏著這碎銀一樣的光點走往自己的服裝店。
“該購夏季的服裝了,溪姐。”看到清溪進來,金月把手裏的那套春秋衫一邊往衣架上掛一邊說。
“是的,我也想最近幾天就出去的。安頓一下就走,真的是時候了。”清溪回答。
小冉的身上已經是夏裝了,她扭了妞身體轉了一個圈:“早就該穿了,白天的時候熱的要死。”
清明看她一副矯情的樣子,走過去敲了敲她的頭:“就你火力大,好像你隻過白天不過晚上,早晚凍死你。”
“這麼惡毒地詛咒我,我死了你有什麼好處?”小冉的眼睛大大地睜著,伸手狠狠在清明背上砸了一拳。
清溪笑:“白天的時候穿夏季的衣服可以了,早晚的時候還是涼快一些的。我安置一下就去石家莊進貨。你們也想想,有什麼需要我捎回來的東西提前說。”
“真好,溪姐每次外出我都有新鮮的東西,我好好想想自己需要什麼。”小冉每次都不落空兒,趕緊接話。
“小冉真好,每次都怕溪姐的行李不夠,使勁給她湊數。”金月揶揄地說。
小冉極不高興:“我當然不如你,我又沒人獻殷勤,讓溪姐代勞一下又怎麼了?”
清溪知道她指的是金月有男朋友送東西,怕金月臉上過不去,忙笑著說:“行了行了,別逗了。你們好好照顧著,我又要開溜了。”
“溪姐又要去哪兒?”小冉問。
“我從電腦上找到一個治療高血壓的偏方,是一道湯,說是經常喝能夠保持血壓穩定,齊澤的爸爸血壓高,我給他做,試試有沒有效果,反正用的材料都是我們平時食用的,就算不管用也沒有害處,我去給他做一次,順便教給婆婆。”
“溪姐真是有心人,不過一個老公公嘛,也這樣用心,真難得了。”金月笑著稱讚。
清溪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長地歎了一口氣,說:“誰的父母都是父母。——我走了。”
望著清溪的背影不見了,小冉嘻嘻笑道:“溪姐也真是的,對自己老公不咋地,對老公公倒還上心。”說完還煞有介事地聳聳肩膀。
清明趕緊製止她:“你胡說什麼?”
“我怎麼胡說了?你沒看見上次齊澤進來找她,她連看都不看齊澤一眼,然後出去了,我看著心裏都別扭。”
金月也歎口氣:“唉,你還別說,我也覺得溪姐和齊澤之間有什麼事似的。隻是咱們看出來歸看出來,可不許出去說。咱們是掙打工的錢的,不是管人家家務事的。”
鄰居李嬸正好在婆婆家串門,看到清溪把湯端給齊澤的爸爸,十分羨慕地說:“老齊真的好福氣,得了這麼一個孝順又懂事的兒媳婦,真不知道你們是那輩子修來的福氣。唉,你看看我家裏的。”
齊澤的媽媽聽到有人誇獎自己的兒媳婦,心裏自然樂開了花,用無限疼愛的眼神看了看清溪,說:“清溪是難得的好孩子,我們真的沒得說。哦,你家兒媳婦也很好啊。”
“還好啊。”李嬸帶著誇張地揚手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兩個人吵架的時候,媳婦把我們祖宗十八代都給掘出來數落,我還是隻能聽著,你說說,唉。”
齊澤的爸爸把嘴巴從湯碗上移開說:“我們清溪在這點上是絕對沒有的,我們齊澤再混蛋清溪也沒有說連我們捎帶著一塊兒罵的。我們老倆呀,對兒子的指望不大,所有的指望都在兒媳婦身上了,說實在的,要沒有這孩子支撐著,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你看看我這一次次生病,那一次也是兒媳婦比兒子管用。”
“要不我就說呢,真是的,清溪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就到你們家了。”她的口氣好像清溪到了他們家是他們占了便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