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鵑,若朕已去,你便將朕之身火化,骨灰拋入江河,朕無臉入皇陵。”
紫鵑跪下,泣道:“陛下,奴婢求你逃去天狼國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以陛下之力,定能收複山河,還我鳳鳴的。”
“城外便是楚風二十萬大軍包圍,逃,又能逃向何處?”
空中無月,蒼穹暗淡,將這一片冬夜映照得更加落寞,上官盈扶住廊柱,視線穿過重重宮牆,對他無窮無盡的思念像條蜿蜒瘋長的藤,將她的心魂緊緊糾纏。
“陛下,二皇子他還在地牢候著……”珞離上前說道。
地牢裏死一般寂靜,當初在此見他第一麵,而今,他竟也選在此處回見她。
緩緩推開厚重的鐵門,一道清冷修長的身影背向著她,淡漠的聲音清晰的飄入上官盈耳中,“陛下,山不轉水轉,如今本皇子再選在此處見麵,可還滿意?”
“愛卿果然是戀舊之人,隻是,本帝今夜沒心情與二皇子敘舊,近日宮中將有大亂,還請二皇子好自為之。”
說罷,轉身欲出,誰料頸後被重重一擊,身子便軟軟倒了下去。
再醒來時,她已被一根從屋頂懸下的粗大鐵鏈吊住了雙手,隻餘腳尖勉強點著地。
而麵前之人,寒深幽涼的雙眸,正綻放著點點森冷的光澤。
“愛卿這般又是為何?難道還想報當初的一記耳光之仇麼?既然二皇子這般想不開,那便動手吧。”
顧憐卿微微一笑,隻是眸裏閃動著逗弄獵物的光,眼底更是看不到半點笑意:“陛下雖為女帝,但終究也是個女子,而女子,便能成為男子的玩物。”
上官盈大驚,“你竟想染指我?放肆,除了我心愛之人,誰也休想碰我。”
“是麼?”顧憐卿上前一步擰緊了她精致的下頷,“可我偏就想要嚐嚐讓天下男子過目難忘日思夜想的女帝臣服身下,是一種怎樣的滋味。”
上官盈暗暗罵,不動聲色的抬腳踹向他跨下,他卻似早知她會有此一招般,輕巧化解。
伸指捏住她小巧的下巴,“陛下既然已經等不及了,愛卿又怎能會辜負陛下美意。”
“大膽……”上官盈正想大罵,唇已被那涼涼如鐵的唇緊緊覆住,而整個人已是被他攔圈在了懷裏。
綿軟溫熱的觸感讓他的心恍如被莫名的重重擊打過,早便聽說她身附異香,隻是沒想到竟是這般清香宜人,若是除了那些繁瑣衣服,那又該是何等的風情?
他不想等了,一刻也不想等了,他要她,不想再騙自己什麼報複,什麼深仇,他隻是單純的想要她,一想到他就想發狂。
她真是美,宛若初生的玉蓮。這麼美,他舍不得對她用刑。舍不得那冷硬的鞭子在她身上劃過道道血痕。
再也無法清冷下去,他瘋狂的將臉埋下,那醉人的淡淡幽香,讓心瞬間滿足得一塌糊塗。
上官盈卻始終緊閉著雙眼,卻連咬舌自盡也不能。
眼淚破眶而出,順著臉龐悄然滑落,他深情地親吻她的眉眼、臉頰、吻去那些委屈的淚水,
突然,他狠狠一笑,眼中已是充滿了怒火,“知道被自己不愛的男人強壓於身下夜夜承歡是什麼滋味麼?她受過的苦,如今你都要感同身受,因為,這是你們欠她的,你們鳳鳴國欠她的!”
而下一刻,意識在刹那間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