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林家別墅正被一位不速之客搞得雞飛狗跳……
一個蓬頭垢麵的邋遢少年盤坐在沙發上,餓狼般抓著牛排大口往嘴裏塞,間隙還往嘴裏大口大口的灌著八二年的幹紅,舔著手指上的餘味打著飽嗝。
“咦,這都似個啥捏,還沒俺姨做的溜肥腸好吃,還有這汽水過期一百多年都餿了,真能瞎掰糊弄俺這鄉下人!”少年不滿的嘟著嘴。
“沒吃飽,再給俺來弄點,謝謝恁!”少年意猶未盡的抱著盤子舔著盤底,而後從褲兜掏出一包皺巴香煙,點燃,肆無忌憚的吃著喝著抽著,眼眸中充滿狡詐的望著管家。
李管家臉色有些難堪!
正當眾人無奈的忙前忙後伺候少年時,別墅外傳來了一聲車鳴,管家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匆忙趕出去迎接。
“夫人,您可回來了!”李管家打開車門後仿佛看到救星一般。
“著急忙慌的叫我回來,幾十歲的人了跟孩子一樣毛毛躁躁的,一個臭要飯的都打發不走,要你有什麼用?”何婉不滿的責怪著管家,見管家一臉的尷尬,隻好跟隨著他先回到家中。
“那……那是什麼!”
推開門的那一刹那何婉頓時愣住了,她險些以為自己走錯了門,她心愛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無賴少年,正肆無忌憚的抽著煙,毫無吃相的啃著牛排,還將煙頭丟在珍貴的紅木地板上!
“李管家,你最好給我個解釋!”何婉憤怒地吼道。
李管家為難的撓了撓頭,正想解釋時……
“那是一條神奇的天路喂喲……”
隻見一道身影瞬間從沙發上激動的躥了下來,少年眼眸放光的丟掉了手裏的食物和香煙,趁林夫人沒反應過來,大力的擁抱住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委屈道:“林嬸,俺終於見到恁了!”
何婉站在原地渾身僵硬,反應過來後渾身氣得瑟瑟發抖,臉色也越發的陰沉下來!
少年還將鼻涕擦在了她昂貴的外套上,她猛地推開了少年,將其推倒在地後扭頭對李管家怒斥:“這是哪個縫裏爬出來的野崽子?”
少年從地上哀怨的爬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了一紙婚書道:“林嬸恁怎能忘了俺呢,小的時候您還抱過俺呢,俺屁股上有塊痣您還記得不?”
何婉見此急忙走上前去拿起仔細的看著,眼眸中越發的驚愕:“你真是張言鳴的孩子張步凡?”
“俺就知道嬸能記起俺!”
張步凡眼眸綻放出了精光道:“嬸嬸您記不記得當年的約定了?”
“約定?”
何婉微微一愣,當年製定婚約的是她丈夫與張家父母,但她丈夫一年前突遭意外死在國外,具體事項她卻不知曉,隻能看向一旁的李管家。
“夫人,當年先生確實與張家有約,林氏十年前遇到危機,張家變相慷慨解圍,並入股千萬與先生立下一紙婚書,這筆錢全當聘禮,倘若他日林家若覺得不妥,待張步凡成年後交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便可!”李管家苦笑道。
何婉皺著眉頭思慮著,張家的千萬入股在當時雖說是一筆不菲的數字,但如今的林氏可不比以前,現在那筆股份早已翻了幾十倍,且林家在林氏除了散股也僅有百分之五十一,若是分出去百分之十五,林家可就遇到大麻煩了。
何婉衡量過利弊後,心下知道必須破財免災了,對付這種妄想不勞而獲貪婪的人,隻好喂飽他,於是從懷中掏出一張支票,快速的寫了一大串數字。
“凡兒,先前是嬸嬸不知道約定的事情,既然張家於林家有恩,你看這是五百萬的支票,足夠你花一輩子了,你看可以嗎?”何婉微笑道。
張步凡拿著支票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立馬就要答應了,但眼眸中再度露出一絲的貪婪,故作猶豫起來。
就在此時,別墅外傳來開門聲:“家裏誰來了?”
林家千金二小姐林雨晨嬉笑著推開門,當她們開門的一瞬間,直接懵了!
滿屋的煙酒氣,地板上丟著一堆煙頭與骨渣,母親正與李管家立在桌前,態度和藹,沙發上卻坐著一位目無尊卑的邋遢少年,麵前的桌子上還擺放著一張支票,何婉似乎在賠笑勸說他。
林雨晨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入,身著一身藍色百褶群,黑色發絲瀑布般縷縷滑過她的臉龐,而柔美精致的臉龐望著張步凡時瞬間呆滯,沙發上那個無賴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仿佛自己渾身赤果被看光了一般,臉色越發的陰沉冰冷。
“媽,這個無賴是誰啊,該不會來是敲詐的吧,保安呢?要我報警嗎?”林雨晨急忙跑到母親身邊,抱著她的胳膊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