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先買把普通匕首,不知需多少錢?”

李三郎聽紅惜淚這麼說,提起的心又放下了。算了,反正已經招惹了這個女人,剩下的隻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可是事情能如他所願這麼簡單就結束嗎?

“這樣吧。”紅惜淚當著李三郎的麵打開了裝銀子的小布包,取出二十兩銀子,放在桌上。紅惜淚不是不知道財不露白的道理,可是有時候這最簡單的道理才能測出人心。金錢和感情永遠是人性貪婪的借口,是背叛者的理由,是人泯滅良知的有利武器。

李三郎雖然驚愕眼前這個明明靠行乞生活的女子怎麼突然會有了這麼多銀兩。紅惜淚給他的“驚喜”已經夠多了,也不差這一點半點了。所以李三郎的臉上還是裝出波瀾不驚的樣子。其實他的內心早已波浪滔天了。

“二十兩銀子買一把現成的匕首還有當做定金。李大哥你看怎樣?”二十兩銀子隻多不少,不過紅惜淚也不介意李三郎多要一些銀子。愛財的人嘛,倒要容易控製一些。不過這嘴可要捂嚴實了,否則到時候有錢沒命花可怨不得紅惜淚心狠手辣。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紅惜淚沒有特意指出這圖紙不能外流,要的也就是看看李三郎到底有沒有趟這渾水的精明頭腦,最起碼也要知道什麼是能說和不能說吧。

不去管李三郎的內心是怎樣的天人交織。紅惜淚還是帶著那淡淡的笑緊握著焱的小手離開了李家鐵匠鋪。是,她跟李三郎所說的一切都沒有避開焱。因為沒有必要,有些事焱必須提前學會,提前明白。再說紅惜淚也沒有攔著焱的必要,因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在踏出李家鐵匠鋪的時候,紅惜淚仍被那奇怪的目光注視著,嗯,或者說是監視著更為合適。紅惜淚繼續若無其事的進行她的偉大計劃,那就是找個酒樓好好吃一頓再說,早就餓的不行了,焱的小肚子也不斷叫著空城計。

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算不上太熱鬧的酒樓,紅惜淚帶著焱走了進去。

“嘿,嘿,嘿。你也不看看這兒是什麼地方?你也敢進來?快走,快走~”店小二一見紅惜淚母子走進店裏,立馬揮舞著他手中的大抹布趕人。

紅惜淚冷睨了店小二一眼,徑直走向一張靠門口的飯桌,坐下。而焱的表現也很讓她滿意,焱並沒有因為店小二的狗眼看人低有什麼不快,也沒有因為第一次進酒樓表現出過多的興奮與好奇。

“嘿,要飯的,誰讓你坐下的?你快給我~”“滾”那個字還是看在紅惜淚把碎銀拍在桌子上的份上,才被店小二咽了下去。

“想吃什麼?吃完了快走!你坐的可是門口!”店小二手腳麻利的把銀子踹在懷裏,看樣子有私吞的嫌疑。

“豆腐青菜湯、木耳炒肉絲、韭菜炒雞蛋、兩個素包子。一隻燒雞外帶。”還好紅惜淚點的這些菜這個時空都有,要不然連菜名都叫不上了那可才是丟人了呢。不是紅惜淚不想改善一下夥食,而是這副身子和焱是常年吃不到一點葷腥的。如果突然大魚大肉的吃一頓,不用懷疑,絕對的會吃壞肚子,跑肚拉稀是免不了的。而焱在聽到紅惜淚那聲“一隻燒雞外帶”的時候,小眼睛裏亮晶晶的有了些許的笑意。

而門外的那道目光在紅惜淚拿出銀子的那刻更顯熱絡,紅惜淚心中一動有了主意,也許這個人可以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