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變暗,整齊排列在街道兩側的路燈亮了起來。有盞路燈似乎是壞了,在那裏自顧自地眨著眼睛,一明一暗。
路燈下有個男人,他摸了摸褲兜,掏出打火機,點燃一支煙,獨自抽了起來。我無心思索他為何在那,為何顯得如此孤獨,甚至與周圍的行人格格不入。但是我確定他一定是有故事的,就像這個城市裏的每一個普通人一樣,包括我,都擁有著自己的故事。
街上的人匆匆忙忙地,川流不息的車輛來往於馬路上。
A市的夜晚來臨了,這依舊是一個平凡但美麗的夜晚。
我收回視線,看了一眼手表:6:30。
如果我還在上班的話,這時候的我可能還在工作崗位上拚命奮鬥著。但是就在2個月前我失去了我的母親,辭去了我的工作,並被交往了5年的男友甩了。
沒錯,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2個月前,隻不過它們有先後次序的調整,但這都無關緊要了。
我抬起頭,看著我對麵坐著的男人。
他叫李沐,剛剛大學畢業,從C市來A市僅1個月。
至於我們今天為什麼在咖啡館裏麵對麵坐著,那都要從1個月前李叔叔從C市打來的電話說起。李叔叔是我媽媽生前的好友,李沐的爸爸。在我6歲的時候因為李嬸懷了李沐,所以從A市搬到C市老家休養,這一搬就沒有搬回來。我隻模糊的記得我小時候經常到他家玩,而且媽媽和他的關係特別好。他們搬走以後,媽媽一直和他們保持著聯係,直到我媽媽去世。
至於電話的內容,因為他們沒有送上我媽媽最後一程,所以他一直在強調自己很惋惜。他具體說了些什麼,我也不記得了,無非就是那些瑣事。最重要的是,他想告訴我他的兒子來A市了。在我母親去世之前,母親曾經和他們約定過等李沐來A市,會讓他先住在我家,省一筆房租。李叔叔這回打電話主要就是想征求我的同意,讓李沐住在我家。
“姐,你一直盯著我看卻什麼也不說,是不是生氣了?我知道這次我爸把我安排過來著實給你添麻煩了,你要是實在不願意……”
李沐見我什麼也不說,有些急了,我連忙轉過神來,打斷了他:“得得得,李叔叔不是說有一封我媽媽的信這次讓你給帶來嗎?”
我一開始挺好奇的,母親為什麼要把一封給我的信寄給李叔叔。不過後來我才明白過來,信裏的內容肯定是勸說我能讓李沐住下來。就算我已經決定了要完成母親的遺願,我還是想看看信裏說了什麼。
李沐開始翻找書包,健壯的手臂來回移動著,散發著男性特有的魅力。我咽了口口水,就連我這個姐姐級的人物都會覺得他很有魅力,更別提和他一般大的小女生了。
他是個讓人移不開眼的男人,一米八幾的大個,健壯的身材,不黑但也不至於白的不健康。單眼皮,眼睛卻不小,笑起來還有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