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出來為什麼愛你,但我知道,你就是我不愛別人的理由。
——by夏侯青檸
是夜,銀白的月光撒在在寂靜的桃園中,枝頭灼灼的桃花投下斑駁的剪影。
空氣中飄著桃花的清香,勾引著過路客的鼻子,可惜這裏是妖族帝姬的居所,被妖皇劃為禁地,常人不可以也不可能進入。
園中,一個大約七歲的小姑娘,坐在桃樹下樹藤做的秋千上,九條狐尾搖晃著,她一雙湛藍色的水靈靈的杏眸,銀白色的秀發,瀑布般傾瀉在背後,裸粉色的襦裙拖在地上。羊脂白玉般的肌膚看不出毛孔,她如一位仙女,不食人間煙火。她望向那半輪明月,朱唇輕啟: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
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
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坻.....
她的聲音異常好聽,就如潺潺流水。雖然是情歌,在她的演唱下但卻多了絲嫵媚多了絲憂愁。她唱歌時似乎連風都安靜下來,欣賞著她的歌喉,聆聽歌曲。
夏侯青檸,她雖有美貌與智慧,卻如籠中之鳥般被禁錮在這偌大的囚籠....
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看自己不喜歡看得人,總需要露出最美的笑容給所有人看,不管她是否願意...
夏侯青檸估摸著已有約三十萬歲,看盡了世態炎涼。在她繈褓之時被母親女媧封印,直到幾年前被現妖皇夏侯長青解封收養,封為帝姬。
這與冰相伴的三十萬年,她依舊容顏不改,嬰兒模樣.....
夏侯青檸停下手中撥弦的動作,夏侯青檸皺起秀眉,她聞見林中最大的那棵桃樹後有聲響發出。她小心翼翼的跳下秋千,放下心愛的琴,一步一步往大桃樹後走去。
夏侯青檸單手提著裙擺,雖然放輕了腳步,但踩在地上的梧桐葉上,還是發出了清脆的嚓嚓聲。這梧桐葉是被風從桃園東邊的梧桐林吹來的,早已是枯黃。與這生意盎然的桃花格格不入。
夏侯青檸:“你好?”奶聲奶氣的聲音與冰冷的語調很不相配,嚇得他一激靈,雖敵在明,我在暗,但總覺得有些不妥.....
臻雲生甩甩腦袋努力保持清醒,那個女孩子是天族的敵人,她是妖精.....
愣神間,一雙白皙的小手放在他的胸前,整個人壓在了他的身上。軟軟的夏侯青檸並不重,身上冰冰涼涼的很舒服。這一舉動,讓臻雲生的臉紅成了猴子屁股。剛剛發生的一切告訴她,這個女妖不簡單,她能在瞬時間撲倒他,就能瞬時間要了他的命!
夏侯青檸不做聲,隻是冷冷的盯著臻雲生,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不出喜怒。她一張美得人神共憤的臉靠他很近,他中了情藥,這兩點交錯,使得臻雲生的呼吸不自覺沉重起來。
夏侯青檸沒有察覺到危險的氣息,一下子笑了起來,她笑的天真無邪,真的不敢相信她會有什麼威脅。
夏侯青檸:“大哥哥,我可抓到你啦。”她高興的笑著,笑的很是燦爛,好像做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真的就如一個普通的女孩一樣。
臻雲生被夏侯青檸壓的,藥效開始發作,嘴中不自覺的呻吟,他耳根子紅的更厲害了。
夏侯青檸白癡的笑了笑:“嘿嘿...”夏侯青檸趴在他身上,捂著嘴笑著,顯得更加楚楚動人。
夏侯青檸用自己尖尖的小虎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纖纖玉指上出現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鮮紅色的血液漸漸的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