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已經在無法控製的情況下,將季淩瀟當成是赫連璟聿的替身了?
這樣的結論令秦月汐懊惱而又糾結,如果真是這樣,她又該如何麵對醒來之後的季淩瀟?
昨天夜裏,他喝多了,借著酒醉之時犯下糊塗事或許還可以解釋為情難自禁,可是沒有喝多的她,完全有能力將這個把自己壓在身下的男人推至一旁。
結果證明,她沒有那麼做。不但沒有那麼做,反而還下意識的縱容了他接下來所有的行為。
想到此,秦月汐耳根子發紅,臉色發燙,理智告訴自己,她必須在季淩瀟醒來之前離開此處。
不管昨天夜裏的那場情事究竟是在什麼情況發生的,她都不想在這個時候麵對任何人。
輕輕將對麵男人的手臂輕輕從自己的腰間移開,趁著天色還沒大亮,秦月汐盤算著這個時間的季府,下人們應該才剛剛起來。
也不知道下人房裏住著的那幾個丫頭有沒有發現她昨天夜裏一夜未歸,如果她在主人房裏留寢的事情傳到別人的耳朵裏,從今以後在季府,恐怕就沒有她秦月汐的容身之地了。
這樣想著,她便加快了穿衣服的動作。
就在秦月汐試圖不著痕跡的離開床鋪的時候,身後突然伸出一雙有力的手臂,攔腰將她摟進了懷裏。
由於秦月汐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大驚之色之際,竟被那人按倒在床,整個人就這麼滾進了他的懷裏。
“這麼早,妳要去哪裏?”
耳邊傳來季淩瀟慵懶的聲音。
他大概是剛醒不久,嗓音略顯低沉軟綿,還帶著幾分令人迷醉的嘶啞。
秦月汐臉色微微一紅,壓低著聲音道:“大人,你喝多了!”
季淩瀟輕輕哼了一聲,不滿的在她耳邊道:“我究竟有沒有喝多,相信妳心裏比誰都清楚。還是說,昨天晚上被我壓在身下發出歡愉叫聲的那個人,根本已經把我們之間所發生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
秦月汐被他調侃得渾身上下不自在,她一直覺得季淩瀟可惡歸可惡,卻少了赫連璟聿的那份邪惡和算計。
現在看在,他們根本就是原原本本的一類人。
“大人……”
微微張開的粉唇,被一根指頭輕輕掩住,那人將她按倒在床上,唇邊溢出一股淡淡的笑容,“別叫大人,叫我淩瀟。”
“別鬧了……”
“莫非妳真的是吃過之後就不認帳?”
“我隻知道你昨天晚上喝多了。”
“所以發生過的事情,就可以因為我喝多了而當做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秦月汐被他反問得不知該如何回答。
“月汐,就算我之前的確對妳有所誤解,妳也不能總因為那個小小的誤解,一次又一次的給我臉色看。”
“你這話說得可真是誅心,我隻是季府裏的一個丫頭,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又怎麼可能會給季府的主子臉色看?”
見她還想辯解,季淩瀟再次掩住她的唇,笑著道:“妳既然真的將我當主子,就別再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自己的主子過不去。月汐,妳的眼睛和身體是騙不了人的,妳喜歡我,這難道不是事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