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歆格是距離觀音山將近一百公裏的平山縣城一戶普通市民的女兒,父親是縣翻砂廠的一名普通工人,母親是該廠食堂的家屬工。家裏共有一男兩女三個孩子,歆格是老大,下麵還有弟弟歆利、妹妹歆影。本來按照規定每個家庭的第一個孩子是可以不用下鄉的,但由於父親“重男輕女”的傳統觀念作祟,擔心兒子下鄉後不好娶媳婦,所以就不惜損害歆格而把歆利留在了身邊。歆格是一個善良懂事的孩子,對父母的決定雖感惋惜,但依舊是遵從了父母的安排。
同其他那個年代的所有年輕人一樣,歆格高中畢業後即上山下鄉,插隊落戶到偏遠的貧困山區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與貧下中農打成一片。隨著時間的推移,身邊的知識青年姐妹有的與同來的男“知青”結為夫妻,開始了她們土的掉渣的鄉民生活,有的幹脆就直接嫁給了當地的農民,成了“貨真價實”的農家女人。王歆格因為長得漂亮,被譽為是當地最漂亮的“一枝花”,再加上上學時學習成績一直非常突出,且具有一般同齡人少有的社會組織才能,因此“心階”比較高,不甘心就這樣的“窩屈”在這一片“廣闊天地”之中,總想著有朝一日能突出“圍城”,去追尋自己理想的幸福,故對自己的終身大事總是一拖再拖。
農村的生活是艱苦的,偏遠貧困地區的生存條件尤為惡劣。說是廣闊天地大有作為,但當你真正置身到那個艱苦的環境中,你就會感到是那樣的困苦和無助。可以想象,那些在城市裏長起來的“溫室的弱苗”,他們的心境會是多麼的淒慘。故隻要能夠離開農村,哪怕是到城裏去挑大糞,他們也會感到非常的高興。
為了實現能夠回城的願望,所有的男女知青都使盡渾身解數的“八仙過海,各顯其能”:有給有關人員送禮的;有通過為主管人員辦事等價交換的;有攀親套近乎的。更有甚者,有的女知青為了能通過被招工、參軍、上大學等渠道離開農村而不惜出賣自己的肉體:鄰村知青點的付桂婷,母親是一賣鹹菜的售貨員,父親是清潔工,居然也被招工回城了,據說就是因為跟“公社書記”劉克輝睡覺的緣故;王歆格最要好的姐妹石小青,居然背著王歆格也同那個什麼狗屁書記睡覺了,且還懷了孕。所不同的是,那個狗屁書記欺負小青軟弱,隻拿小青當玩物,就是不幫小青辦事。
得知此事之後,一氣之下的王歆格欲出麵替小青討個公道,被小青阻攔了,說是那樣的話書記就徹底的不給辦了。
其實王歆格也曾猶豫過:出賣還是不出賣自己?畢竟在當時還看不到知青未來前途的情況下,作為一個普通市民的女兒,要想離開她早已厭倦了的農村,最直接有效的途徑就是靠自己的身子鋪路。
王歆格是當地遠近聞名的“一枝花”,早就為劉書記垂涎三尺。在屢屢看不到王歆格有“實際行動”的情況下,那個劉書記主動出擊,約請王歆格晚飯後到他的辦公室“談心”。
說是到他的辦公室,其實這個劉克輝的妻女都在城裏,隻他一個人在這裏走馬上任,辦公室的裏間就是他的臥室。每到晚上,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回家了,公社的辦公大院除了傳達室的大爺,其他別無一人,辦公區域非常的寂靜。就是在這間臥室裏,那些有求於他的貌美如花的年輕女知青屢屢的遭到劉克輝的玩弄和奸汙。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晚飯後,王歆格的心裏就如同揣了一隻小兔子般的“嘭嘭”的跳著:去還是不去?去,就意味著自己要失身;不去的話自己在這裏何時是個頭呢?想著身邊姐妹們的紛紛離去,看著眼前這困苦不堪的環境,望著烏雲漸漸遮蓋住了晚霞餘暉的天邊,王歆格那猶如灌了鉛的雙腳,便不由自主的向公社駐地走去......
一塊“天鵝肉”即將進入自己的口中,劉克輝那打了雞血般的躁動和欲望立即浸滿了全身。當聽到門外出現的聽起來似乎有些猶豫不決的敲門聲時,即使已經年過半百,劉克輝依然象國際田徑比賽中百米衝刺似的衝到辦公室門前,並快速的拉開了門:“來了?”
劉克輝喜出望外的神色毫不吝嗇的掛到了臉上。
王歆格沒有回答,隻是象犯了罪一般的低著頭站在那裏。
“快進來!快進來!”
劉克輝那饑渴難耐的眼球瞬間便定格在了王歆格胸部那微微顫動著的隆起部位。
王歆格雖說一直低著頭,但劉書記那隨時都能把自己活吞下去的烈焰般的目光的燒灼,王歆格已經深深地感覺到了。王歆格本能的退後了兩步。
劉克輝也立即意識到了自己的不沉著,腦海中也立即浮現出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古訓。要不說領導就是領導,表演技巧著實的高明。劉克輝看到王歆格瞬間出現了膽怯,便趕忙瞬間調整了自己的心態,並立即端起了架子,直起了腰,背起了手:“哦,是小王來了,請進來吧!”
聽到劉書記這趨於平常的口氣,王歆格似乎沒有理由再躊躇,隻能隨著劉書記忐忑不安的進入了劉書記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