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小世子這是受驚過度引起的失語症,所以才說不出話來,小孩子心理承受能力不夠強大,被關在地牢裏太久,因而又對黑暗產生了恐懼,患上了黑暗恐懼症!”太醫將診斷結果如實說了出來,聽完皇上也有些愧疚和震驚。
“不能說話?黑暗恐懼症?為何朕之前從來沒聽說過?可還有醫救你辦法?”皇上看著宮樾目光驚恐的躲避著自己,心中頓時生起滿滿的愧疚感,自覺愧對蘇青與陳淵希,懊惱自己當時太過衝動,把宮樾一個孩子關進了地牢。
“這兩種症狀確實存在,臣也隻是在古書典籍中見過,臣從未醫治過這種症狀,而且這兩種症狀是不能用藥物救治的。”太醫說完,皇上更是有些煩躁,也沒想自己一時會把宮樾害成這般模樣,不由得俊臉有些陰沉發黑。
“此事是朕不對,朕太過衝動害了宮樾,你們去將殿裏點些燭火,把大殿給照亮著,多在殿外留些人看著,不管如何太醫都要盡心醫治,不得有半點怠慢!”皇上看了看宮樾,現在也隻能盡力補償他,更何況他也答應了林清婉會好好照顧宮樾。
皇上考慮到林清婉剛剛還見了紅,所以暫且還不打算將宮樾這事告訴她,避免她情緒不穩影響胎兒。
陳淵希掉入懸崖後,也不隻蘇青他們在尋找她,顧長風也像蘇青那般,瘋了似的到處尋找陳淵希,嶽悌一直陪在他身邊,看著他不停的在陳淵希掉入的懸崖下尋找,就差沒掘地三尺把她給找出來。
“顧長風,你別找了,陳淵希要是能找到就早找到了,你這樣不吃不喝的尋找她,就不怕把自己的身體給累壞了嗎?”嶽悌一時沒看到他的身影,便猜想到他肯定又在懸崖底下附近找陳淵希。
“嶽悌你閉嘴!你要是不想幫忙找到陳淵希,你可以先回去,我的事從來都輪不到你管!你有什麼資格製止我?”顧長風俊臉冷漠決絕帶著怒氣,眸光陰沉泛著殺意,一副不找到陳淵希誓不罷休的樣子。
“顧長風,我這也是為你好,你別忘了陳淵希是蘇青的妻子,你找到她又有什麼用?她到底也不可能是你的女人!蘇青他們都開始放棄了,你何必在這裏執迷不悟呢?”嶽悌攔在他麵前,不讓他在繼續尋找,臉上帶著絲絲心疼。
“滾開!你不想找就自己回去,我做什麼關你何事?哪怕是死我也要找到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她是誰對我還重要嗎?隻要她是陳淵希,我就必須找到她!”
顧長風麵色冰冷,語氣不屑惡劣,心知這麼多天找不到人,陳淵希很有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但沒親眼見到她的屍體,心裏還是帶著一絲僥幸,終究還是不肯放棄。
“顧長風,好一個隻要她是陳淵希!”嶽悌定定的看了他許久,心裏難過傷心欲絕,反而笑了起來,“就因為她是陳淵希,所以你就可以連命都不要?起初我還傻傻的以為你是因為她是蘇青的女人,所以你才這樣不顧一切的要找到她,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你喜歡她對嗎?哪怕你明知她是蘇青的女人,你還是喜歡她!所以當你知道陳淵希掉入懸崖,你整個人就像失了魂一般,你比蘇青還不要命的找她!她心裏可有你?”嶽悌笑出了眼淚,精致清秀的麵上帶著苦澀,“我還不是心疼你?我陪著你不眠不休的找,你是個傻子嗎?你就看不出我喜歡你?”
“嗬,你知道了又如何?你心裏都是陳淵希,又可曾還有我的半分位置?我也想接近你,你卻從來逃避我。”嶽悌眼淚橫流的終是說了出來,顧長風俊臉越發陰沉,眸中帶著複雜的神色,一時沉默無言。
“是我自作多情的跟著你來到大元,現在我想回西楚了,你來送送我可以嗎?”嶽悌轉而又裝作開心的笑笑,卻還是難以掩飾麵上的悲痛,顧長風聽到她要回西楚,並不做任何挽留,俊冷的麵上沒有任何神情。
嶽悌見他這副模樣,心中已經得到了答案,苦澀的破涕為笑,笑容牽強難看:“算了,陳淵希還沒有找到,你還要繼續尋找她,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回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