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穩住了性命,兩個士兵便押解送著陳希淵去了天牢。
不多時便到了牢獄之中,獄卒解開陳希淵手上的縛繩,將一扇牢門打開,冷冷說道:“進去吧!”
待陳希淵自行進了牢中,獄卒將牢門鎖緊,而後搖頭歎息說道:“哎,陳大夫好好待著吧,惹誰不好,偏偏去惹王妃肚子裏的皇孫。”說罷,便離去。
陳大夫三個字正巧入了隔壁牢房中濮陽皓琨的耳,心中大驚道:“陳大夫?莫不是希淵也入了牢房?”緊接著便聽到陳希淵說道:“今天如此倒黴!這陸青遙為了陷害我,還真是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希淵!是你嗎?”原本在休息的濮陽皓琨趕緊直起身透過牢房門外見了陳希淵的背影問道。
聽聞有人呼喚,陳希淵轉身一瞧,倒是嘲諷一笑說道:“喲,原來是意欲逼宮謀反的四王爺呀?怎麼樣?身處牢獄之中可還習慣?”
聽她一見自己便來嘲諷,濮陽皓琨心中不甚滋味,自己平白無故受人陷害一時蒙蔽了心智鑄成大錯。心中有諸多苦楚,此時卻是無人能訴。所謂牆倒眾人推,自己現如今也是身感淒涼!
濮陽皓琨苦笑一聲說道:“嗬嗬,你依然還是那樣!想到以前你我險些便結成了夫妻,應該算是前世修來的緣分。此次牢中一見麵,你卻是如此冷言冷語。不過我已是死罪,能在死前在見上你一麵,已是知足。”
說罷,轉念一想,為何今日也將陳希淵也關入牢中,究竟發生了何事?又問道:“話卻說回來,你怎的也被押來天牢?發生了何事?”
聽此一言,陳希淵隻是冷冷一笑,心中思量道:現如今自己都自身難保了,竟還有心思問我的事。哼笑說道:“還不是你娶的好王妃,想置我於死地,竟不惜以孩子為代價,故意撞身於我,誣陷我推了她!真是豈有此理!”
聽到陸青遙設計陷害陳希淵,濮陽皓琨隻是無話可說。陳希淵卻因心中大氣不順,轉而又來說道一番。
“不過,你如今深陷牢獄已有幾日,怕也是時日無多。你娶來的好王妃卻不曾來看望過你呀,現如今在宮中的日子可是好得緊呢!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她為了保全自身將一切罪責可是撇的一幹二淨呢!如此喜愛背叛的女人,倒與你著實般配得很!”陳希淵話裏話外盡是嘲諷濮陽皓琨與陸青遙夫婦二人!
濮陽皓琨不喜她此言此語,在他心中陸青遙始終不是自己所愛,娶來她隻為利用,從無半點真心。與陳希淵辯解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誰嗎?”
為了誰?難道還是為了我嗎?陳希淵隻覺可笑,濮陽皓琨自己所做的一切始終都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何曾為了別人?若不是心中有那份奪位的心思,旁人又如何能唆使他領了禁軍去逼宮造反嗎?
“希淵,從始至終,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得到你,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若是我能登上皇位,那我便能讓你做我的女人!你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後。”
正說道此處,卻未曾想皇上不知何時來到天牢之中,身在一側並未露出聲響。卻將他二人的言語聽了個一清二楚。自己的皇兒逼宮造反,原來全是因為陳希淵這個紅顏禍水!直氣得皇帝臉色鐵青,說道:“原來如此!”
二人聽得聲音,霎時驚了一番,濮陽皓琨此言竟被皇帝聽了去,現下陳希淵是如何也洗不清罪責了。
“竟是你這個妖女唆使四王爺逼宮謀反?果然是紅顏禍水。朕若不將你處死,簡直難以平憤。”皇帝惱怒不已,直罵陳希淵是紅顏禍水,妖女一枚!
“皇上,您如何隻聽信四王爺的一麵之詞?我與他逼宮謀反並無幹係!我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唆使一個堂堂王爺去造反?”陳希淵十分不服氣,明明是濮陽皓琨心中有魔,卻將責任推給一個女人。
“哼,休要強辯。朕親耳聽見事實,如何有假?”皇帝卻不管真相到底如何,自己親耳聽見又怎會有假?此等妖女禍害朝廷決不可放過,定要殺了以儆效尤!於是便下令道:“此女乃是妖女,蠱惑我皇兒逼宮謀反,實在罪大惡極,朕今日下令將其擇日處斬,絕不姑息!”
獄史官得了皇帝口諭,便來著手準備陳希淵問斬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