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君知道白羨諾的好意,但是無功不受祿,就算是朋友,也不必做到這一步。“不必了,白公子,我隻服用些先生開出的藥方便好,不用麻煩的。”
白羨諾看到謝婉君拒絕地一臉堅決,也不好意思去堅持,便道:“那好吧,要是今後用的到,一定跟我說。”
謝婉君微笑點頭,算作是答應。
“對了,你既然懷有身孕,還要去教公主跳舞麼?”白羨諾理所當然地認為謝婉君不會再出去教公主跳舞。
但是謝婉君的回答明顯超出了他的預期,“會啊,我沒有跟公主說我懷了身孕。”
白羨諾大驚,“剛剛郎中不是說讓你不要做劇烈運動麼?你怎麼還要去?”
“我既然答應公主了,便不能食言的,況且,教跳舞也不是很累的活動,我還是能承受的住的。”謝婉君感覺白羨諾的反應有點好笑。
白羨諾沒有出聲,像是在認真思考些什麼,“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跟公主說?”他突然開口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哪裏,沒有的事,我自己的孩子我有分寸的。”謝婉君一臉莫名其妙,她不知道為什麼白羨諾會想到那上麵去。
對方卻不管她的回答,又說道:“婉君,你不必擔心,公主人很好,我替你前去說明,公主定能理解的。”
“不用的,真的不用。白公子,這是我的事,不用您費心的,我心中有數。”謝婉君連忙拒絕。
白羨諾甚是疑惑,又追問起來。
“婉君,真的無事麼?”白羨諾還是有些不相信,哪個做母親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地生下來呢?巴不得天天在床上躺著,怎麼會主動承擔那麼大的風險呢?
謝婉君並不想解釋,畢竟作為一個21世紀的年輕人來說,懷個孩子跳舞算不了什麼。隻要把握好度,完全沒問題。但是,她並不想跟白羨諾解釋太多,反正也解釋不清。
“呀,白公子來啦!”謝婉君還沒有想好怎麼搪塞過白羨諾,趙氏突然出現了。看似巧合,其實是早就預謀好的。
剛剛郎中來檢查的時候,她當然也聽到了前院的吵鬧,便叫了丫鬟前去探探情況。結果丫鬟回來告訴她是白羨諾來了,她便高高興興化了妝特意來個偶遇的。
“二夫人好。”白羨諾一看見趙氏,不由得有些皺眉頭,怪也隻怪這趙氏對他太熱情。畢竟是有夫之婦,做的有點過了,但趙氏好像不清楚一樣,照樣對他各種獻殷勤。
“白公子,特意來看看大嫂麼?”趙氏明知道,還特意問,像是告訴眾人,她真的隻是偶遇。
“是啊,是我考慮不周,不知道謝夫人有孕在身,早上邀請她到府上一聚。這不,我過來賠禮來了。”白羨諾想用這些說辭來打消趙氏的念頭。
可是趙氏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說著,“那也太麻煩白公子了。”然後自丫鬟手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糕點,說道:“白公子,我今日做了一點糕點,想送給大嫂品嚐,正好你也在這裏,一塊嚐嚐吧。”
白羨諾不好推辭,來都來了,這時候連一塊糕點也不肯品嚐,豈不是駁回了人家的麵子麼?白羨諾自幼就被教要禮以待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讓人下不來台的事情呢。趙氏也是掐住了他的這一個弱點,才屢次得寸進尺的。
“弟妹。”謝婉君看著趙氏向白羨諾獻殷勤,想到了蘇東,心裏為他感到心寒。便想要打斷趙氏對白羨諾的念頭,不然蘇東得帶多大的綠帽子。雖然說白羨諾不是小人,但趙氏也不是省油的燈。
“啊,大嫂叫我。看我隻顧著招呼客人倒是把大嫂給忘了,大嫂莫怪啊。”趙氏一臉乖巧,眼睛裏竟有一絲受了委屈的味道。
“行啦行啦,我又沒有怪你。我看你十天半個月也不來看我,怎麼就挑白公子來的時候看我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弟妹太好客了?”謝婉君話裏藏話,問道。
這邊趙氏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責備意味地說道:“大嫂說什麼呢,我隻是擔心你啊。不要讓白公子笑話了去。”
“我隻是說,弟妹不要忘了自己什麼身份,你是蘇家二少奶奶。而白公子是我的朋友,於情於理,都用不到弟妹來招呼吧,我是有了身孕,但我不是殘廢,不至於連自己的朋友都招呼不了的。”
謝婉君見趙氏不肯悔改,終於忍不住有些挑明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