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下走,環境越發陰涼。
“你說紫淵道長和法鏡大師他們倆,現在是不是在咱們前邊?”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這樣。”
和沈明玉的患得患失不同,蘇誠懶洋洋的說道:“早都和你說了,這個事情,你不用太上心。咱們國家對於這種邪魔外道,一向都是零容忍。”
“可碰都碰上……”
“曆史已經證明過很多次,一個人是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做完的。古往今來的社會結構,都要講究一個分工協作,你要知道自己是幹嘛的,沒事兒別總想著嗆行。”
“我……”
“到底兒了,小點聲。”
“哦。”
手裏握著佩槍,保險打開,沈明玉站在了蘇誠身後,整個人的神經都繃緊了,仿佛做好了隨時開槍的準備。
而被這個女人縮在自己身後,蘇誠卻是感覺很不自在。
畢竟,一直以來,都是他拿別人做擋箭牌,這還是第一回擋在別人麵前。
“那個……你為什麼要站在我身後?沈組長,你不一向都很英勇的嗎?上次你和呂組長,兩個人、兩把槍,就敢帶頭發起衝鋒,好幾十號人都不放在眼裏,你的英勇哪兒去了?”
“哎,我說你哪兒這麼多廢話?”
“好好好,不扯了。”
很顯然,作為某非法組織,這個什麼光明會,對於現代化的科技設備,基本是不怎麼信任的。
這不,不管是通道上邊的酒吧,還是這地底下,居然根本連個監控都沒有。
“唉,業餘啊!”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感慨一下,善馬者墜,善泳者溺。”
蘇誠哈欠連連的說道:“連個監控都不裝,會法術了不起啊?你看,像咱們兩個,這不就砸玻璃進來了麼。這就叫做思維的盲點,光在大門上施個法術,有個屁用!”
“喂,你關心的重點,好像完全錯了吧!”
聽的滿頭黑線,沈明玉無語道:“沒裝監控,對咱們來說應該是件好事兒。”
“好吧,你說的對。”
話音方落,順著地底通道,往前沒走多久,過了兩個岔道口,在昏暗的燈光下,前方一扇大鐵門前,二人忽然見著一個戴著貓臉麵具的壯漢,正守在那兒。
原本,蘇誠和沈明玉還以為要動手。
但沈明玉的槍口才剛抬起來,就被蘇誠一抬手給按了回去。
“你……”
嘴剛一張開,還沒說什麼,沈明玉也猛的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兒。
倆人都快杵在那壯漢麵前了,怎麼那家夥,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仔細一看,發現壯漢的眼睛雖然睜著,可是卻木愣愣的,完全沒有半點神采,沈明玉這才知道,原來這家夥已經暈了。
“他這是……”
“中了法術,暈的。也不知道是紫淵下的手,還是那法鏡和尚的手段。”
打量著那站著暈過去,且雙眼大睜的麵具壯漢,蘇誠有些感慨的搖起了頭。
“你搖頭幹嘛?”
“羨慕唄,這種法術我也想學學,可惜……現在我已經失去了學它的資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