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個月開始，每個節點都沒過，你們三名老員工怎麼帶的頭?公司養你們，是為了賺錢，你們不賺錢，公司又不好意思開掉你們。你們提供的意向客戶，都是什麼東西？王謙和！”隨後經理當著全公司的麵把我的意向客戶單甩在我的臉上：“你的客戶呢？用你的鼻孔瞅瞅，這些客戶能簽嗎？對得起公司給你開的工資嗎？”我彎下腰，撿起客戶單撿起來，撕碎，然後重重的甩了回去：“我自己沒手沒腳要你這沒信用沒保障沒錢的三無公司養我啊？不幹了。”
我是王謙和，一個並不是很優秀的實習生，一個並不是很漂亮的女孩子。就這麼丟掉了我的第一份工作。回到公寓泡了一盒泡麵，用脖子夾著電話：“啊，我知道了，放心吧爸。”
“女兒啊，你情緒不是很好，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和爸爸說啊。”
“行了行了，我吃飯了不和你說了啊。”隨後自己躺在床上大睡特睡，下午五點周靜下班了回來就撲倒在我的床上，睡夢中的我十分不願的推開她。他這張大嘴還在不停的：“謙和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帥？多帥？多帥？”
“帥什麼啊帥。”
“就你撕碎客戶單告訴他‘用你一三無公司養我啊，不幹了’那段。看得我熱血澎湃。”我翻身坐起來，頭上頂著個眼罩轉頭瞅瞅她：“帥是吧？”周靜一陣狂點頭：“下季度房租你給我交。”然後我就躺回我的大枕頭上。我和周靜是同校同班同宿舍的大學同學，實習的時候一起找的工作，去了同一家公司。打發掉了周靜剛躺回去想睡覺。手機又響了，我咬碎牙根忍住一句：MMP，拔掉正在充電的手機接起電話：“誰？”
“我啊，怎麼在睡覺啊？”聽到電話另一端是熟悉的聲音，戚旭。戚旭是我男朋友，美院的學生，長得也很是清秀，他最大的理想是開家大排檔，做一個畫畫極好的老板。我說那你倒是賺錢啊，但是他攤攤手：“我現在還不會賺錢。”
“怎麼了？”
“我問下你今天幾點下班啊？”
“我今天辭職了。”
“啊，那你今天想做些什麼？”
“睡覺，你在幹嘛？”
“畫室畫畫啊。”
“那你畫我睡了。”
記得那是個陽光明媚的早上，我照常路過那條街，看到正在街頭幫人畫肖像的戚旭，我做到他麵前：“多少錢一副？”
“50。”
就這樣他畫了第一幅給我的肖像，我拿過肖像看到下麵有一排數字像是電話號碼，他一邊收畫板一遍說：“我的號碼，有事打給我，以後我不在這條街畫了。”然後就走了，忽然想到他還沒收錢：“你好沒收錢呢。”他背對著我擺擺手：“送你的。”
於是我睡又睡不著，起來穿好衣服拎上包包，噠噠噠的跑到樓下。準備打車找戚旭，可是我還沒看到車就見一量寶馬X5停到身旁，車窗放下來：“謙和？”
“陳總？”
“又見麵了。”我心裏一陣煩亂，他是我之前的目標客戶陳霄竣，每次約見都見，每次洽談都很認真但就是不簽單，怎麼啃都啃不下來。
“去哪送你？”反正我也已經離職了就好聲沒好氣的說：“用不著。”
“誒呦，火氣不小呢。不就丟了個工作嗎？”
“你怎麼知道？”
“我去你們公司了，前台說你不幹了。”
“您別告訴我現在您想通了要簽單了。”
“還真讓你說中了。”我瞪大雙眼使勁瞪著他：“好了，開玩笑的上車，看在咱倆的交情上送你。”反正打車也是花錢，不如省著點。一路上我看看陳霄竣側臉，這貨年輕個十歲也該是個小鮮肉，這臉型棱角大眼睛。我不由搖頭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