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陽陽是被凍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自己在家喝大酒的原因,此刻的她頭疼欲裂,生不如死。
強忍著不適睜開眼,黑黢黢的屋頂映入眼簾,我去……
還沒搞清楚自己生在何處,沐陽陽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啊……
“兒啊,你可醒了!爹爹擔心死了,兒呀!”沐陽陽昏死前聽到的就是一個娘娘腔飽含深情的叫喊聲。
鬆了一口氣,還好昏過去了,這頭疼真的要人命。
再次醒來,沐陽陽覺得腦殼一陣激蕩,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夢裏還是清醒過來了。
這是一個奇怪的夢,一個又無比真實的夢境。
她看到另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打扮的古裏古怪就算了,還經常對一個男人和一個孩非打即罵的,問題是那個男人又高又帥就算了,竟然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這出去,就是沒理啊,哪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會這麼任打任罵啊?
當然了,還穿插了一個中年男人對女人無微不至的照顧和溺愛,還有和一些下三賴的女人們一起鬼混的經曆。
太毀三觀了……
再次坐起身,頭疼好了不少,沐陽陽揉揉自己的太陽穴,自己這是喝到假酒了?
“兒啊,你可算醒了,來來來,聽爹爹的話,趕緊把藥喝了。”沐陽陽還在按頭的手突然僵住,這個聲音意外的耳熟。
可是,自己不是一個人獨居嗎?
抬起頭,一個打扮的古色古香的男人端著藥碗,殷切的看著自己。
長得一般,看起來四十出頭,可是這頭上戴發飾是怎麼回事?這裙子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女裝大佬?
不對,這不是夢裏那個女饒爹嗎?一絲不好的預感席卷而來。
沐陽陽也不是兩三歲的孩子了,也沒少看,眼前這個情形,沒想錯的話,她是穿越了?
而且根據夢裏的情況,貌似還是不太流行的女尊穿?
嗬嗬……
木然的被伺候喝了藥,又被輕柔的按著再次躺下,蓋上發黑的有點臭的薄被子,沐陽陽心神恍惚,四肢冰涼。
自己不就是畏懼生育嘛,自己不就是長得前胸貼後背了一點嘛,自己不就是喝醉了臭罵了老爺幾句嘛。
至於嗎?
至於嗎??
至於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藥起作用了,沐陽陽昏昏沉沉再次睡了過去。
這次,她直接變成了夢裏那個女人沐陽,將她從到大的事情都經曆了一遍,事無巨細,慘絕人寰。
再次醒來的沐陽陽,沒有了之前的惶恐,隻有滿目的落寞,自己真的穿了,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以後,她隻能是沐陽了。
沒有裏的欣喜若狂,也沒有裏的躊躇滿誌,有的隻有惶恐和不安,以及不知道今後該怎麼辦的茫然。
透過狹的窗戶,看著外麵搖搖欲墜的夕陽,沐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既來之,則安之。
暖黃的光在院子裏,一個高大的男人扛著工具拉著一個隻到他腿的豆丁,從容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