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提審蕭無期,肯定不是容易的事情,是要上報元徵帝的,可是眼下什麼風聲都沒有傳出來,蕭無期就去了京兆府,這說明什麼?
說明元徵帝知道了這件事情,並且默許了,這倒是讓江綰有些想不明白,蕭無期一直都是元徵帝的心腹,像這種朝廷重臣,是不可以說被帶到京兆府,就被帶到京兆府的,除非是有確鑿的證據,同時也印證了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現在元徵帝竟然默許了京兆府將蕭無期帶去問話……
想到這裏,江綰的心底隱隱有些不安,她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可是又不知道是什麼,周璞容看著江綰沉默不語的樣子,心中一陣得意,她知道京兆府尹是章同邡的人,而章同邡,則視蕭無期為眼中釘肉中刺,所以放貸的這件事情傳出來,章同邡一定會借這件事情大做文章,接下來的事情,周璞容就可以坐虎觀山鬥,坐享其成了。
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約莫著快到戌時的時候,蕭無期竟然回來了。
她本是已經睡了,是王海家的將她叫醒了,“夫人,忠勇侯已經回來了。”
她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神色間滿是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王海佳的抿了抿唇,連忙說道:“忠勇侯從京兆府回來了,全須全影的,什麼事兒也沒有。”
一聽這話,周璞容便有些坐不住了,按道理來講,有金嬤嬤做人證,將這件事情栽贓到老三的身上,後有她做的偽物證,也就是那些借券,之前蕭無期已經進了京兆府,這說明皇帝已經起了疑心,更是有章同邡在後麵推波助瀾,進去之後,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連忙讓王海家的派人去打聽消息,然後又叫王海家的伺候自己起身,按道理來講,家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現在蕭無期回來了,她這個做嫡母的肯定是要去看看他的,當她走到院門口的時候,就看到蕭父奐也來了。
周璞容的神色間滿是擔憂的說道:“老爺,聽說無期回來了,那這件事情到底怎麼樣了?”
蕭父奐的神色間有些疲憊,擺了擺手說道:“我也不知道,去問問吧。”
當他們趕到蕭無期和江綰的院子時,蕭無期已經將事情的經過和江綰講完了,雖然說進了一趟京兆府,但是,金嬤嬤卻是在中途突然改了口,說這件事情和蕭無期什麼關係都沒有,是定國公夫人指使她做的,還將定國公夫人收買她的證據交了出來,與此同時,金嬤嬤反水之後,還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推給了定國公夫人,說放貸一事,也是周璞容讓他們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