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莫來頓了一會兒,又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道:“話說我那二哥啊,還真是覺得所有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
“此話何解?”江綰笑著看向了蕭莫來,等著她的回答。
蕭莫來緩緩說道:“我們此番來京城,沒有地方落腳,不是大嫂你讓我們住在那個宅子裏麵嗎?二哥知道之後,雖然我已經解釋了,那個宅子是大哥和大嫂你們給我們借住的,但是二哥卻在我麵前說的好好幾回,什麼這個宅子最後還是要落到我的手裏的,既然大哥大嫂把這個宅子借給我們住,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說到這裏,蕭莫來,不由冷笑了一聲:“我這二哥的邏輯啊,還真是詭辯的很呢!”
江綰聽了她的話,眉目間露出一絲嘲諷,緩緩說道:“從第一家花想容開張開始,他就已經默認我的店鋪,是整個蕭家的財產,更遑論當初你大哥在祁安縣買的那套宅子,現在他這麼想也就不足為奇了。”
一個人總是想著不勞而獲,妄圖將別人的東西侵占成自己的,為此,還詭辯了一套又一套的道理,江綰覺得有些驚奇,明明蕭無期和蕭金玉都是一起在蕭家長大的,都是一起由蕭母撫養成人的,怎麼偏偏這人品差距就這麼大呢?
“大嫂,我該回去了。”蕭莫來緩緩站起身,準備辭行。
江綰也沒有留她,於是就讓秋月將她送出去了。
晚上蕭無期回來的時候,江綰便將這件事和他說了一遍,“你的好弟弟要在京城借著你的名義開一家酒樓,你可得提防點。”
蕭無期聽了她的話,頓時皺了皺眉頭,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好,我知道了。”在朝中為官者,最怕的,就是自己的親族,仗著自己的名義在外麵為虎作倀,倘若是謝筠或者謝明朗說要在京城開一家酒樓,江綰和蕭無期都不會這麼擔心和警惕,但是現在偏偏說要開酒樓的人是蕭金玉。
蕭金玉什麼人品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此前在祁安縣的時候,蕭金玉就能仗著蕭無期的名頭,在外麵欺男霸女,若不是被江綰發現的早,蕭無期在祁安縣的名聲就算是毀了,不過這些年他們都到了京城,也不知道蕭金玉這兩年,有沒有在外麵為虎作倀。
蕭莫來回到家,正巧在院子裏遇到了正在曬太陽的青襄,此時的青襄肚子尚未顯懷,蕭莫來笑眯眯的走了過去,青襄一看到蕭莫來回來了,連忙讓身側的丫鬟端了一個繡墩。
“快坐。你是從夫人那裏回來的?”
蕭莫來笑著點了點頭:“是,好些日子沒有去大嫂那裏了。”
青襄一聽這話,連忙問道:“夫人最近怎麼怎麼樣了?蕭老夫人他們可有去找她?”
其實,青襄本來是想說蕭母有沒有去煩江綰,但是話到嘴邊,她又突然反應了過來,蕭莫來正是蕭母的女兒,不管關係如何,到底還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