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湛清泠來了之後,江綰就覺得自己心裏安寧了很多,有湛清泠幫她保胎,就連秋月和青襄兩人都像吃了定心丸一樣。
江綰心中想著,湛清泠來的也正好,因為正好青襄也懷了身孕。
其實說起來,她和青襄都算是古代的高齡產婦了,生孩子還是多多少少有些危險的,畢竟在古代,不管是醫療環境,還是生產的衛生狀況,都是比不上現代的。
正當湛清泠剛剛給江綰請完平安脈之後,秋月匆匆從外麵走了進來,“夫人,有信。”
她剛說完這話,江綰便抬頭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些詫異,眼下蕭莫來一家,還有青襄一家都已經來了京城,除非是江浦深給她來信了,但是在這之前,她剛剛給江浦深去了信,按照一來一往的邏輯,江浦深的來信,不應該會這麼快才對。
想到這裏,江綰緩緩說道:“拿來給我瞧瞧。”
秋月聽了她的話,連忙將手中的信件交了過去,江綰展開信一看,頓時就愣住了,“這封信是從哪裏來的?”秋月聽了她的話,先是一愣,旋即說道:“夫人是店裏送來的。”
店裏就是花想容,秋月不明白江綰為什麼這樣問,不過還是輕輕問了一句,“夫人怎麼了?”
江綰聽了她的話,微微搖了搖頭,將信折了起來壓在了桌子上,湛清泠瞧出了江綰的心事,於是起身告辭了。
這封信是花想容送來的,也就是說,他將信送到了花想容,是為了避嫌嗎?
秋月看著江綰若有所思的神色,心中有些好奇,忍不住問道:“夫人,到底發生什麼了?”江綰沒有回答她的話,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封信的主人是季疏,他說自己已經抵達了京城,想見上她一麵,這封信裏言辭字字懇切,說自己隻想要見她一麵,為了避嫌,可以在花想容,還希望江綰不要拒絕他。
秋月發現,自打接了那封信之後,江綰就一直神思有些恍惚。
江綰在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見季疏一麵,在她剛生了蕭顏之後,季疏其實對她多有照拂,很多店裏的事情都是他在處理,那個時候,他甚至還說,要等她改變心意,但是很快蕭無期就回來了,在蕭無期回來之後,季疏就再也沒有再露過麵。
不知道這怎麼回事,突然就來了京城,還說要見她一麵。
左思右想,想了整整一天,江綰還是決定去見他一麵,至少當著麵,將他這根情絲斬斷,想到這裏,江綰便讓人備了馬車,秋月聽說江綰要去花想容,頓時有些詫異,自打夫人有了身孕之後,就沒再去過店裏了,更何況現在謝二爺來了,整個京城的花想容和顏如玉,都是謝二爺在打點。
“是。”想歸想,秋月還是讓人去備了馬車。
按照信件裏提供的時間,江綰去了花想容,很快,樓梯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季疏來了。
已經足足有三四年不見了,季疏似乎比以前沉穩了很多,他站在樓梯口,目光怔怔的落在江綰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半晌才微笑著走了過來:“拜見忠勇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