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蕭無期認祖歸宗之前,定國公府便將他的生母陶氏抬成了平妻,大家都不是蠢笨的。
隻要看到風吹,就能知道草動。
所以,坤儀公主一眼就瞧出了定國公府的波雲詭譎,若說其他的人沒看出來倒也是假的,隻不過大家羨慕忠勇侯夫人也是真的羨慕,不管忠勇侯到底是為了下定國公夫人的臉麵,還是真的不想納妾,結果不都是忠勇侯最後沒有納妾嗎?
如果他能裝一輩子,那也是一輩子都不會有別的女人來跟忠勇侯夫人分寵,哪個女人不羨慕忠勇侯夫人呢?至少到現在為止,忠勇侯身邊沒有第二個女人。
關於納妾一事,徹底告一段落了,江綰也終於可以放下心來,安安心心的養胎了。
秋月守在江綰的身邊,每每想起此事,便高興的不得了,夫人這一招還真是釜底抽薪了,現在不止夫人,博得了賢良的名聲,侯爺更是成了好男人的表率,而且從今往後,定國公夫人再也不可能去要求夫人為侯爺納妾了,除此之外,府中的其她心比天高的丫鬟,也徹底偃旗息鼓了。
“你說這江氏怎麼就這麼好命呢?”陳惜年愁容滿麵忍不住說道。
她身旁的丫鬟飛快的抬眼看了一下四周,然後才低聲回答道:“夫人,您和江氏比作什麼?她和忠勇侯都已經快成親十年了,可是膝下竟沒有一個嫡出的兒子,倘若這一胎還是個女兒,縱然忠勇侯不願意,又能撐多久呢?還不是要看在傳宗接代的份上納妾麼?”
丫鬟的這番話並沒有安慰到陳惜年,陳惜年扯了扯嘴角,嘲諷的說道:“就算江氏的肚子裏爬不出一個兒子,可是她現在不是已經有了黎哥兒嗎?雖然是個庶子,但是隻要將它養在膝下,不也算是正經的嫡子了,生不生得出兒子,又有什麼要緊的呢?”
陳惜年的這番話倒是讓丫鬟頓時語塞,說不出話來了,夫人說的確實有道理,不管忠勇侯夫人這一胎是男是女,都有應對的法子……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九月份,天氣開始變涼了,整個京城裏都彌漫著桂花的香味,仿佛是一夜之間,秋風便熏黃了整個京城的草木,由於靈水的緣故,觀言後背上的燒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現如今已經能夠下地行走做一些簡單的活了。
本來江綰給秋月和觀言訂的婚期,就是在九月底,一開始還覺得觀言的傷勢嚴重,恐怕九月份還不能成親,不過現在觀言既然好的都差不多了,就沒有必要再拖了,更何況秋月的年紀也不小了,於是在九月底的時候,秋月出嫁了。
由於此前青襄出嫁的時候,江綰並沒有能夠送親,於是這次秋月出嫁,江綰為她準備了很多,仿佛要將青襄的那一份也一並彌補了。
就在秋月成親後不久,江綰收到了來自祁安縣的一封信,是青襄寄來的。
“前兩天還念著她呢,沒想到今兒個就收到她的信了。”江綰忍不住笑著,緩緩的拆開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