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忽然被打開了,秋月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她看見蕭無期走了出來,臉色陰沉的可怕,仿佛能滴出水來,秋月心中驚慌的不行,侯爺和夫人不會是大吵了一架吧,上回就鬧了別扭,隔了好些天,要不是因為夫人被診出有孕,兩人可能還不能不會和好如初,現在又因為嬋娟的事情……
秋月此時的心裏煩躁的不行,她眼見著蕭無期走了出來,心中猶豫了一會兒,到底還是迎了上去,戰戰兢兢的問道:“侯爺,有什麼吩咐嗎?”
蕭無期倒是沒有理她,依舊冷著臉,大步流星的朝院門口走去。
秋月看了頓時膽戰心驚,著急的不行,她以為蕭無期因為這事氣的要去書房睡了,這不就是曆史又要重演了嗎?
她立刻慌慌張張的追了上去,想要幫忙勸著兩句,沒想到侯爺走到院門口就停住了,秋月這才發現,原來院門口正跪著嬋娟。
她有些一頭霧水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嬋娟,這是什麼情況?嬋娟是什麼時候跪在這裏的?
還沒待秋月反應過來,蕭無期已經麵色陰沉的開了口:“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無非就是想趁著你們夫人有了身孕,想要侍奉我,前些日子我便警告過你,不要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我隻告訴你一句,不管是侍妾還是通房,我一個都不要,就連夫人也沒有做主的資格,你就給我跪在這裏,叫所有人都看看,趨炎附勢是什麼下場!”
說完這話,蕭無期便轉身又回到了屋子裏,隻留下被羞辱的嬋娟跪在地上,腦海中一片空白,如同一具行屍走肉,而秋月更是懵的不行,侯爺這是什麼操作?
原來……原來這就是夫人口中的辦法嗎?
秋月轉念一想,心裏有些高興,夫人說的沒有錯,不管是順還是壓,都不是上策,真正的上策是侯爺表態,侯爺這話雖然看似是說給嬋娟聽的,但其實是說給周璞容聽的,畢竟當初,提出要將嬋娟開臉當通房這件事是由周璞容起的由頭,所以這些話也算是給周璞容一個警告了吧。
雖然說周璞容是蕭無期的嫡母,但是,一來,蕭無期的生母陶氏已經被抬成了平妻,二來,蕭無期有正經的爵位,乃是朝中赫赫有名的忠勇侯,深元徵帝的信任,若不是因為忠勇侯府的大火,蕭無期和江綰又怎麼會住進定國公府呢?
他們房裏的事,還輪不到周璞容來插手,這記耳光實在是打得響亮!
因為嬋娟在江綰的院子門口跪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定國公府,所有人都知道了,蕭無期寵妻且不肯納妾,甚至因為江綰幫她納妾,江綰還被責罵了,而那個開了臉的丫頭也跪了整整一個晚上。
消息傳遍了定國公府,自然也傳到了周璞容的耳朵裏。
“老三這是打我的臉麵,他是做給我看的!”周璞容的臉上滿是陰沉之色,眼底更是蘊滿了暴怒,她何曾這樣丟過臉麵?
金嬤嬤聽著周璞容的話,連忙安慰道:“夫人切莫動怒,若是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