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聽了秋月的話,著急的不得了:“這小廝叫什麼名字?怎麼侯爺生病了,竟然好些日子才看出來?”
秋月連忙扶著江綰道:“倒也不怪那小廝,聽說前兩日,定國公夫人給侯爺的書房,派去了兩個丫鬟,說是什麼侯爺在書房有正事要忙,小廝伺候的沒有丫鬟伺候的精心,侯爺受涼那天,正是其中一個丫鬟伺候的,的。”
江綰聽了秋月的話,柳眉微挑:“丫鬟?”
秋月一聽到江綰這麼問,心裏頓時暗道,糟了,明明是打算讓夫人和侯爺兩人重歸於好來著,怎麼反倒越幫越忙了。
江綰臉上的焦急之色頓時消失了,她扶著秋月的手,緩緩的坐在鏡子前:“既然侯爺病了,那就往宮裏遞個牌子請太醫來看看吧。”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但是秋月卻知道江綰這是不高興了,秋月有些懊惱,低著頭幫江綰梳著頭發,半天才回了一句:“奴婢知道了。”
她說完這話,又忍不住咬了咬唇,猶豫道:“夫人,你要不要去看看侯爺?”
江綰輕笑了一聲:“我又不是大夫,去了能做些什麼呢?平白添亂罷了。”
秋月聽到江綰說了這話,便沒再開口了,她默不作聲地幫著江綰梳好發髻,戴上珠釵,然後才輕聲問道:“夫人現在傳膳嗎?”
江綰點了點頭,秋月見狀,便連忙轉身出去了。
江綰早上吃的稍微清淡了一些,但也不知道為何,當香菇雞肉粥剛剛擺上桌子的時候,江綰便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不舒服,不過她到底沒說什麼,而是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正準備送到嘴邊,一股香菇雞肉粥獨有的香味撲鼻而來,江綰的心裏自下而上翻湧起一股惡心,還沒等秋月反應過來,她已經扔了勺子,趴在桌子旁幹嘔了起來。
秋月嚇了一跳,連忙走了上前,聲音中滿是著急:“夫人,你怎麼了?”
江綰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撐在桌子上,不停地幹嘔著,隻見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更是冒了細密的冷汗。
秋月慌張的扶著江綰,有些不知所措。
等了好一會兒,江綰才似乎緩和了一些,她緩緩地坐回了椅子上,神色憔悴,抬起手無力地擺了擺手:“興許隻是受涼罷了,沒什麼大礙。”
雖然江綰這麼說,但是秋月卻並不放心,她堅持還是要請大夫來看看,江綰拗不過她,隻能讓她拿著牌子進宮去請太醫了,那邊周璞容聽說,江綰讓人拿著牌子進宮請太醫了,不由冷笑一聲,眉目間滿是譏諷:“怎麼?這是被老三氣出病來了?”
金嬤嬤站在一旁為周璞容布菜,微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夫人,忠勇侯夫人如果真的是因為這件事被氣病了,那可真就是妒婦了!”
周璞容聽了她的話,頓時嗤笑了一聲:“倘若不是妒婦,又怎麼會叫老三這麼多年,都沒有納妾呢?”
金嬤嬤連忙應和道:“夫人說的有理。”